,要打那个菜才好。”
太守这番话里的言下之意就是,若是可以随便打,那几个学子还争论什么?
院长被太守这话问的有些脸红,最后还是说了实话,“大人,因为书院的经费有限,但学子们的胃口又大。为了避免有的学子吃不上饭的情况,所以学院规定每个人每次打饭只能打一荤三素,一共四个菜。”
太守的眉头轻轻皱起,在他的认知里,吃饭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不管是谁,每天都得吃好,那才有精力做其他的事。
不过太守也没有当场说些什么,而是在厨娘战战兢兢的动作中,打了一荤三素的菜,然后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这里最大的官就是太守了,因此在看到太守做出表率之后,跟来的人也跟着有样学样,也就只打了一荤三素的菜。
轮到奎星,他看着那些菜色,不由翻了一个白眼,他跟着跑了那么多的地方,这里是唯一一个用这样的垃圾菜色来招待他们的书院。
奎星心里烦躁,也就没有多看那些菜,随意让厨娘帮打了几个菜,然后就端着回到了太守身边。
同时,奎星还在心里暗暗盘算着,等他回到奎家之后,一定要好好的吃一顿,把他这顿受到的罪给补回来。
等奎星端着自己的餐食离开,刚才帮他打饭的厨娘朝他的方向小小的翻了一个白眼。
厨娘刚才可是看得分明,这人一边嫌弃他们的饭菜,一边还要吃他们的饭!明明官没有多大,偏生脾气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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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星不知道厨娘在背后怎么腹议自己,等他端着自己的那份饭坐到座位上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老院长的话。
“太守大人,实不相瞒,这些菜都不是我们这里的厨娘做的。而是我从外面的人手里直接购入的,那个人正是沈涟的夫郎。”
老院长的话音刚落,背后就响起来了一个不敢置信的声音,“他怎么能那么做?!”
他的声音太过于尖锐,神色又太过于失态,以至于太守等人纷纷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神情中甚至还带上了几分不解。
奎星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他看着目光严厉的盯着自己的太守,小声为自己辩解。
“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别的学子连吃穿都成问题,偏生这个沈涟还利用这点敛财,这实在是有违一个读书人的品性。
眼下,他连这点小利都贪,难保他以后会不会贪更大的利。更何况,他刚才还在课堂上大义凛然的说着那番话,可是他做的事情一点都不契合他的话啊!”
原本就长得严肃的太守,在听到他的话之后,脸上的神色越发的肃穆了起来,甚至不由自主带上了几分阴沉,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对自己说谎的人。
如同奎星说的这样,如果沈涟是个连书院饭菜这点小利都要贪的人,那他日后面对更大的利益,怎么会守得住自己的本心。
而且,如果他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那他今天在课堂上侃侃而谈的话,一定是为了蒙骗自己而说的。
不管怎么说,那沈涟似乎都是欺骗了自己。
太守越想越觉得气愤,甚至第一次为自己看走了眼而气恼。
旁边的老院长听到这里,眼看着太守神色变了变,他连忙想要开口为沈涟辩解一番,谁知道还没有开口就被太守给打断了。
“奎书记说得对,学院是清净之地,怎可掺杂其他东西。”
太守想到今天同自己对答如流的年轻人,再看看自己手下的饭菜,低垂着眉眼中有几分不满,那是对自己可能受到了蒙骗的不满。
“事情曲折我自己会判断,不过那个沈涟的年轻人,我还是得再见上一面。若是他真的品性不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之人,那这书院也是留不得他了。”
院长看着不愿再听自己劝诫的太守,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随即也没有多说什么。
院长原本说这话是为了给沈涟做个铺垫,毕竟士农工商,商人本就是最末等的存在。
沈涟娶的夫郎偏生是个经营了好几家店铺的,日后他若要入朝为官,他夫郎的事指定会被拿出来做文章。
老院长觉得即便是眼下拦住了,也一定会有下次,以后终究要面对的事,不如提早习惯。索性眼下还在书院,出了什么事,他还能帮助从中周旋一二。
老院长看着似乎是有些生气的太守,默默的闭上了嘴巴,心里却是在盘算着待会儿怎么帮沈涟挽回他在太守心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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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九坐在店门口,抬眼看着近日来越来越暗沉的天色,心里想着的却是过段时间,不管沈涟再怎么反对,他都要给他置办起马车和冬衣了。
不然,天气一天天的变冷,沈涟要是冻坏了怎么办?毕竟,他的身体经过了那么一段时间的好好调养,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