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然后低垂着头不再动作。
林小九在旁边看着她的神色,再看看那被抬下去的尸体,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他突然觉得这里面恐怕还有事。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那验尸的程序已经走完,仵作来到了朝堂之上,他先是冲着那堂上的男人行了一个大礼,之后方才缓缓道:“大人,刚才所验之人,的确是中毒死的。”
原本低垂着头颅的妇人,此时像是突然得到了刺激一般,立马就抬起了头来,朝着上方声嘶力竭的哭喊道:“大人,我儿就是冤死的,还望大人给我儿做主啊!”
妇人的哭喊像是一个开关,跟着她过来的那些人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一样,也跟着呜呜呜的哭了起来,顿时那衙门之上飘荡着一阵哀泣之声。
“安静!”似乎是被吵的不耐烦了,那上首的大人一拍自己手下的惊堂木,看着下方的众人吼道。
妇人们被他这一弄吓了一跳,虽然还在哭,却是不能再哭得那么大声了,反而是小声的低泣着。
在震慑住这些人之后,那官员抬眼看向林小九的方向,语气中带着几分傲慢,“眼下已经证明这人就是被毒死的,你还有何话可说?”
林小九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被他语气吓到,反而站姿笔直不卑不亢道:“大人,这人被毒死的,也不能证明就是被我们店里的吃食毒死的,他有可能是被其他东西毒死的。在他被毒死之后,这妇人为了讹诈我,从而把他搬到了我的店里。除非证明他是被我们店里的吃食毒死的,不然我是不会认罪的。”
原本以为这验尸的证据一出,眼前的小哥儿就会被吓得花容失色,没有想到他竟然还能这般的镇定,这镇定得让他都有几分欣赏了。
“好,既然你还这样狡辩,那我就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证据能够定你这个狡猾哥儿的罪!”
说罢,那官员抬眼看向门口,然后高声道:“刚才去抓人的衙役,你们后面不是搜查了这哥儿的店吗?可是有什么收获?”
他的话语刚落,一个衙役就配合的站了出来。
林小九对他有些印象,这人是刚刚去他们店里抓他的衙役之一,只是之后他被那领头的留了下来,没有跟着过来衙门这边。
想到这里,林小九心里咯噔了一下,顿时生出了几分不好的感觉。
很快,林小九的这种感觉便应验了,只见那衙役往前走了一步,然后来到了公堂之中,先是朝着那官员行了一礼,然后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个纸袋子来。
“大人,小的的确有收获,这是小的从这哥儿的店里搜出来的。当时,这东西就在他们制作吃食的木桶里放着。”
林小九听到他这样说之后,眼睛稍稍瞪大了一点,看着他呈上去的东西,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了。
那官员在接过那东西之后,有些嫌弃的用手巾包着将他打开来,然后低头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随即那给旁边候着的仵作,直白道:“你看看,这是不是毒死那人的东西?”
仵作领命上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那里面的东西,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用木棍挑出来闻一闻,之后朝着上面的人点头道:“大人,这的确就是毒死人的毒物!”
这话一出,林小九心里突地一跳,他知道事情不好了。
那官员在得到了仵作肯定的答复之后,扭头看向林小九,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容,手上的惊堂木一拍,朝着他厉声呵斥道:“眼下人证物证俱在,你这哥儿还有何狡辩的!”
眼看着情况发展成这样,林小九不仅明白了有人在陷害他们店,甚至这个人还神通广大的收买了这些官员。
可是即便是这样,林小九觉得自己也不能认了,一旦认了这个罪名,那这一切都会记在他的头上,让他再也不能翻身了!
“不,大人,这些东西不是我们店里的,我们也不可能卖有毒的吃食给客人。这些一定都是别人陷害我们,想要讹诈我们的!”
看着竭力为自己争辩的林小九,那官员冷笑了一声,手里的惊堂木拍下,发出沉沉的一声响动。
“好啊,你这个狡猾的哥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眼下人证物证俱在,你竟然还敢狡辩!来人,上刑!”
那官员一声令下,旁边的衙役却是要行动。
就在衙役们拿着手里的打板上前时,师爷却是突然开了口,按住了在发怒边缘的官员,朝他轻声道:“大人,眼下虽然人证、物证俱在,但是其中依旧有不少疑点,我们这般贸然用刑,恐怕会有屈打成招的嫌疑。”
看着那官员盯着自己的不善眼神,师爷笑的依旧温柔和煦,“再者,这也算是一桩大案了,眼下县令不在。我们贸然判了,到时候县令回来,发现我们私自用刑,恐怕会产生不悦的情绪,到时候怕是会找人问责,到时候恐怕我们都会有麻烦。”
官员听着他的话,略微有些迟疑,他虽然是奎书记派过来帮忙做事的,但是总归官没有此地县令的大。若是贸然行动,怕是还会结仇。而且当时奎书记交代他的话,也是说吓唬吓唬眼下人便可,之后的事他也有安排。
师爷看着他被自己所动了,眼珠子转了转,随即道:“不如,我们先将他关押进牢房,等着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