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自己真实接触到,他还被这庄严又肃穆的气氛给感染了一下,一下子就屏住了呼吸,安静了下来。
外面原本围观着的百姓们,此时也跟着安静了下来,俱是看向了衙门里,等着看接下来的审判。
在众人或是期待,或是疑惑,又或者是好奇的目光中,当初带领着人去林小九门口闹事的妇人,以及她的同伙们都被带了上来。
在看到那妇人的第一时间,林小九简直就是吓了一跳。他觉得距离他上一次见到这些人才过去没几天,结果这些人竟然就变成了这样一副皮包骨的样子,简直太吓人了。
在他们被带上来和自己站在一起之后,林小九悄悄的往旁边站了一点,想要离他们远点。他回去可是还要做饭的,他可不想沾染一身味道回去,然后又需要洗澡之后才能做其他事。
沈涟站在上面,虽是纵观着全局,可是眼角的余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了林小九的身上。眼下看着林小九这偷偷摸摸移动的小样子,觉得有些可爱,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起,周围人俱是快速的回笼了心神。
县令看着下面的众人,目光冷冽,面容严肃,声音威严,“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那妇人和她的亲属在这声怒喝之后便开始哆嗦,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小九也在犹豫要不要开口。
结果,还没有等林小九或者那妇人说出任何一句话来,堂上的师爷就率先站了出来,站在众人面前,先是指着林小九道:“这是林氏饭馆的小东家,林小九。前五日,他被人状告店里的食物有毒,害人性命,致人死亡。”
不远处安静的百姓们闻言,纷纷开始议论起来,现场又响起一片嗡嗡声。
林小九听到他这样说,不由有些紧张,拳头都有些捏紧了。可是一抬眼就看到了沈涟站在那里,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那笑容里全是安抚的意味,顿时他就安定了下来。
有沈涟在,他不怕!
很快,师爷又指向了那妇人她们,朗声道:“她们是状告林小九店铺的吃食毒死人的唐氏,以及唐氏的亲属。”
随着师爷的话音落下,不远处的百姓们议论声更大了,实在是两者的形象相差太大了。
林小九这个毒害人的东家还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看起来一点惩罚都没有受到。而作为受害者的唐家人竟然是被人从牢房里拖出来的,而且一看这境况就是糟了很多罪的样子。
一时之间,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们也忍不住激动了起来,纷纷朝着县令的方向喊了起来。
“这不公平!”
“她才是受害者啊!”
“为什么那个恶毒的哥儿还能好好的站在那里?
有些认识林小九,也认识沈涟的人,更是大声的带起了节奏。
“我知道了,定是因为这林哥儿的夫君是个举人,所以衙门才对他如此的偏袒。”
“凭什么,他的夫君是个举人,你们就这般偏袒他?”
“你们这样官官相护,下地府之后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
繁杂的声音不断的朝着堂上涌来。
“安静!这堂上岂是你们随意喧哗的地方!”
县令手上的惊堂木一拍,在那些百姓们附近的衙役们就去执法了,依照他的吩咐将闹事凶的叉出去,剩下的百姓也就安静了下来。
在那些百姓们安静下来之后,县令才扭头看向旁边的师爷,声音不大,却足够在场的众人都能听见,“既然他是害人之人,她是被害之人,那怎么衙门里的人抓的是她?!”
县令这话咋听之下有些责备的意思,这让师爷一下子就惶恐了起来,他朝着县令行了一礼,然后大声在众人面前宣告。
“下官之所以这样做,俱是因为这唐氏对于这林小九的控告全是诬告!不论是唐家子的死亡,还是利用唐家子的事来林小九的饭馆讹钱,全是她一手操办的骗局!”
师爷的声音足够大,也足以在场的众人,以及后面那些百姓们听清。
刚刚还觉得衙门偏袒林小九的众人,此时都楞在了那里,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这加害者一眨眼之间就变成受害者了?
还有那偏激的人,在听到林小九的夫君是举人,觉得他和这衙门里有关系的人,更是对此半点不信,小声在那里嘀咕,话里话外都是他们在骗人,全是为了给林小九开脱。
只是不管下面人如何议论,上面的县令都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在听完师爷的描述之后,他将目光看向了下面的唐家人,语气沉沉道:“师爷所说,是否属实?你们唐家子的死亡是否和这林家人无关?你们是不是利用他的死亡来讹诈钱财?”
在听到县令这一声声的诘问之后,那被带到上面来的唐氏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抬起头来朝着县令尖锐的喊道:“我不是,我没有,官老爷,民妇冤枉啊!”
这一声声的喊声格外的撕心裂肺,简直就是闻者伤心、听着落泪。
刚刚就对这场审判是否公平存有疑问的人,此时听到她的话,你们又骚动了起来,指着她们的方向大叫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有问题,她是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