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小得可怜,几个帮忙的妇人见了之后,也都不由暗道可惜。
蔡稳婆出来,院子里等候的众人急忙询问情况。
刚刚当着漆柒不敢说的话,这时候是不吐不快了,“孩子早产,太过瘦小了些,以后怕是要精心养着了,哎……怎么那么不当心呢?多好的喜事,龙凤双胎,百年一遇,这弄的。”
蔡稳婆刚刚在屋里已经通过六婆子的嘴,听说了漆柒的事,对漆柒不免起了同情之意,女人啊,都不容易。
她若有似无地撇过顾老娘的脸,满满都是嫌弃。
顾老娘如今就是鹌鹑,缩在一旁极力想掩藏自己。
可是,众人的目光还是让她如芒在背。
要说后悔也有,她后悔不该在人前动手,被逮了个正着,但心底时不时就涌上一丝痛快,压都压不住。
“三弟妹,看你干的都是什么事!那可是孝恩留下的骨血,你就一点不在乎吗?”顾大伯听说孩子十分弱小,心头真的愤怒又难过。
“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她害了孝赐,我哪能动手……”顾老娘还在辩驳,真的很苍白可笑。
“够了!”族长敲着拐杖,鼻子冷哼,“哼,跟着蠢妇啰嗦什么?刚刚老夫的话,显然有人阳奉阴违,不当一回事,那老夫就不客气了。善沖,把人拉去后山佛堂,让麻姑好好管教。”
“佛堂?不,族长,我错了,我错了,别罚我去佛堂啊……”顾老娘一听佛堂,整个个都傻眼了,哭着喊着求族长。
族长不为所动,“哼,现在知道错,晚了,善沖,拉出去。”
村长听了族长的吩咐,一个眼色给自家媳妇。
村长媳妇会意,拉着两个婆子,三人一起去拖顾老娘。
“不要,大伯,你快帮我求求情,大伯,我再也不敢了……”顾老娘这下真怕了,瘫软在地上,哭喊着。
系统出品的东西果然好用,随着时间的到位,漆柒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耳聪目明,身上刚刚因为生孩子留下的疼痛疲惫一扫而空。
听到外头的声音,她好奇地询问六婆子,“六奶奶,后山佛堂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婆婆那么害怕?”
六婆子神色一暗,有些凝重,“哪里啊,是族里犯了错的妇人修身养性的地方,一座小佛堂,环境简陋,生活清苦,哎,不是一般人能待的住的。”
“行了,别管她,她罪有应得。”六婆子不予多说,转移话题道,“你先看看有没有奶,给孩子们喂口,我去给你炖个蛋垫垫肚子。”
“好的,今天真的谢谢您了。”漆柒对一直以来就对她照顾颇多的六婆子感激不已。
六婆子笑开了一张褶子脸,“和我还客气啥,你帮了我更多,我这陈年老咳疾都已经好了,多亏了你,我还没谢谢呢。”
“还没彻底根治,再吃上半个月药,以后多加注意,再加上食疗调理,应该不会再犯了。”说到这个,漆柒还是有些成就感的。
“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根治?”村长媳妇和蔡稳婆进来告别,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好奇询问。
六婆子微微一笑,眼底带着感激说道,“我正在感谢柒娘呢,我的老咳疾,被她治好了。”
“啊?柒娘会医理?”蔡稳婆有些小激动。
漆柒看了一眼六婆子,见她正鼓励地看着她,心头一暖,唇角微勾笑道,“会一些,我娘家祖上世代学医,我从小跟着爷爷唱着汤头歌长大的。”
“哎哟,这可了不得,想不到咱们村里还隐着一名女郎中呢。”村长夫人也很捧场,高兴不已。
“女郎中我可不敢当,我还没去县里报备过,更没去州府考证呢。”
大裴王朝对于士农工商的统计和划分比较严格,其中涉及了很多利弊。
就拿郎中来说,也是需要考级的,最大成就的自然是皇城里的太医,有品级的官身,然后就是一些州府县镇医馆之内的坐馆郎中,最后是一些散落在村中的散医郎中和走街串巷的摇铃郎中。
但不管哪种郎中,都需要先去县里登记报备考核过后才有资格行医救人。
漆柒先前不知道,也是听六婆子提醒了,才从原身记忆中找出这一规矩,严格来说,她是不能帮六婆子治病的,她这样操作,要是治好还好,治不好,被家属一告一个准。
之前大着肚子不方便,原本她就打算生完孩子做完月子就去县城一场,把登记之事办了。
如今被她们听了去,就当提前宣传了。
“哎哟,你能把六婶的老咳疾治好,还去登记考核还不是手到擒来。”村长夫人是知道六婆子这老毛病的,如今看六婆子这状态,对漆柒的医术有了直观了解,心里对漆柒抱有很高的期望。
这世间对女人苛刻,女郎中又少之又少,有些妇人毛病,女人宁可不治也不会去找男郎中,一辈子受折磨或是生生拖死的都不在少数。
“欸,我也老婆子信你能行。”蔡稳婆先是对她给予了肯定后,又压低了声音询问,“我娘家村上有个妇人,生完孩子后,经常感到小腹坠痛,时而有恶露不尽,你能治上一治吗?”
漆柒微微一想,又问了几句,基本肯定是妇科病了,回道,“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