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情感从来都是变化多端的,任何一个小点,一件小事,都可能发散多千变万化的思绪。
哎……有时候,人啊,真的不能想太多,想多了难免就会产生妄念。
漆柒放空思绪,慢慢伸出手环住他的腰。
只是,男人的腰不是腰,是夺命的弯刀,这手感也太好了吧,忍不住,小手摩挲了几下……
“嗯哼,小妖精,想了?”裴昇在她的手环上他的腰时就屏住了呼吸,身子微微僵直,心跳如鼓。
如今,那只小手明显是在挑逗他,是个男人都没法忍了。
抱着她的铁臂毫不含糊地收紧,把人往自己怀里狠狠的揉了揉,在她发出不舒服的抗议之前,将她未尽的话全部堵在了唇舌间。
漆柒整个人傻了,她刚刚真没想那么多,真的只是觉得手感好,多摸了一把而已。
呜呜呜,谁能来拯救她。环住他腰身的手使劲捶打他的背,可惜,似乎使不上力。
男人吻得越发放肆,急促……
漆柒身子渐渐瘫软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是被吻得缺氧了。
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不会是世上第一个被吻晕过去的人吧。
就在她脑子越来越混沌的时候,裴昇终于发觉了她的异常松开了她的唇……
看着她因为憋气被涨得通红的小脸,裴昇有些心疼,又有一股莫名的满足感,让他忍不住,倍感珍惜,爱怜地轻啄她的额角,眼皮,脸颊,鼻头,最后在红唇上流连忘返。
漆柒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大脑开始正常运转了,发现他还在没完没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手臂被他圈着,想打他却使不上力。
睁着大眼睛气恼地瞪着他,然后,抬脚恨恨跺了下去。
“嘶……”
这一下她用力十足的力,她肯定他的脚就是不骨裂,也肯定逃不掉软组织受损,肿胀的命运。
“小柒……”裴昇松开她,委屈的嗓音九曲十八弯,听着让人忍不住鸡皮疙瘩。
漆柒一得到自由立马向后跳了一大步,双手抱胸,环住自己,恶狠狠道,“登徒子。”
裴昇微微弯腰,一手撑在一旁柜子上支撑身子,一手去揉受伤的脚背,这一下猝不及防,是挺疼,但对于刀剑毒药都不怕的裴昇来说,真不值当什么,小儿科罢了。
如今见她居然那么夸张的逃离,他也顾不得装了,上前一步想要再次抱她,却没想她早有准备,运转功法,身子瞬间移出了三米远。
“你……”裴昇一脸惊讶。
漆柒抬着小下巴,得意地哼笑。
“呵……”裴昇忍不住低沉轻笑,眼底都是愉悦和自豪,“不错,再来……”
说着,身形一晃已经到了漆柒的位置,而漆柒早已经移到了另一边,环着胸笑看他的徒劳。
裴昇越来越开心,不禁哈哈大笑。
“王爷,时候不早了。”离风的声音在屋外想起,提醒他该走了。
裴昇停了下来,看着她的目光熠熠生辉,带着一丝以为不明的邪笑道,“我得先走了,回来再收拾你。”
漆柒心跳停滞着骤然慢了一拍,顾作嚣张道,“滚……”
裴昇笑笑,并不在意她的出言不逊,还觉得这张牙舞爪的行为颇为可爱生动。
漆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慢慢收敛了表情,沉默半晌,直到半夏在门口唤她,才回神,调整好表情出门。
昨天的圣旨,带给不少人不小的冲击。
就说宋家,在得到消息后,家里的几个主心骨连夜坐在堂屋商议对策。
“原本以为只是外室子,到底上不得台面,如今……这可怎么是好?”宋大夫人愁眉不展。
“这次真是得罪人了。”宋老太君也附和。
宋信修同样苦大仇深,特别是想到,他前不久又被虞文斌婉言拒绝,真是遇事不顺。
“明天你准备一份上等厚礼,亲自送去漆家向其道贺。”
“这样行吗?”宋大夫人不确定道,毕竟之前已经闹得有些不愉快了,人家不一定会领情啊。
“不行也得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宋信修蹙眉叹息,“哎,先走一步看看,探探情况再说吧。”
“老爷说的是。”宋夫人心底立刻盘算了起来。该不改
晋王府里同样灯火通明,晋王裴景坐在主位,底下一群门卿默不作声。
良久,裴景看向角落处的刘子清,目光闪过一丝阴鸷,唇角微勾一抹邪笑道,“备上一份厚礼,子清,明天跟本王去慎王府贺喜。你可是慎王的舅兄,怎么能不去认认门呢?对吧……”
刘子清骑虎难下,低头称是,俯首的那一刻,没人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阴沉。
心底泛起一股无与伦比地悲愤!
那个罪魁祸首居然是慎王,如果没有当年的事,他早已经和表宿双栖了吧。
可惜,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