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这半月间的大雪掩了大半个身子,只露出一截来,一眼看去,寻不到一个活人,只余下这么一座空城。
这不再是他们熟悉的北地了,饶是顾云宴这样在北地出生、成长,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一时半会儿间,也无法完全分辨哪儿是哪儿。
陌生得可怕,可这里,就是他们的故土。
强忍着眼泪,只凭记忆,顾云宴引路,牵着马儿往将军府的方向去。
“那里……”顾云熙往一片相对空旷的地方指了指,“那是校场吧?”
顾云宴走上前,蹲下来摸了摸三根旗杆的石头基座,沉重点了点头。
顾云锦往东侧看去,若这儿是校场,那东侧便是将军府,那里,是一片残垣断壁。
她吸了吸鼻尖:“祖母和云妙,是不是还在底下呢?在等着我们找她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