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把年纪了如何能挨得住催漕的辛苦,朕让你去怕是要出事儿,是朕一时没有转过来,当朕没有提过。”
傅太师自然一阵感激圣上体恤,垂着眼,心说,不仅道理给了,棒子也给了。
若他再不知好歹逼着圣上立太子,他这个岁数、这个官阶、在这个朝廷里的分量,就不是被告老这么简单的了。
不仅是他,冯太傅、曹太保都一样。
只是,这更进一步加深了傅太师心中的疑惑,既然圣上不想立,以前朝会上他松口提及的,又是什么意思?
是被各方“逼”着,彼时稍稍起了那么一点儿念头;还是故意那么一说,给几位殿下希望,再看着朝中大臣们的向着谁、拉拢谁吗?
傅太师今日吃了个不甜的枣子、又挨了下不痛的棒子,多少不是滋味。
他又知圣上脾气,摸着度说了句赌气话:“催漕一事,督办的人要贵,办事的人要狠,若不是永王府眼瞅着要办喜事儿了,臣倒是想建议圣上由永王爷出面去督办,底下再是混不吝,又怎么敢对永王爷大不敬?再有几个办事的狠角色,催漕定有成效。”
圣上一口茶噎在了嗓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