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块?”
林琬指了指小小的襁褓:“你有个小尾巴。”
两人笑个不停。
十六的月亮比昨儿还圆,天还半亮着,它就悬在了一旁。
“月色可真漂亮,”林琬驻足,看着圆月迟迟没有挪开视线,“我想,他一定也在看月亮,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的蜀地,王琅重新被带回了保宁城。
黑布蒙了他的眼,被两三人推进了马车里,一路颠簸着行了不知道多久,又被拽下了车,推挪着前进。
直至一股子寒气扑鼻而来,黑布才被取下。
王琅眯着眼适应光线,看清了面前状况。
前头是个牢房,不知道是保宁附近那座小县衙的,陈旧不堪,站在外头都觉得里面臭气熏天。
要不是在军医大帐被“折磨”了几天,他能直接一口吐出来。
而他的身后,是皎洁无暇的月光。
前与后,是浑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王琅突然意识到,今儿是八月十六了。
文人墨客极其喜欢着笔的中秋佳节,到底是被他抛到了脑后,若不是正好看到了月亮,压根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