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淮溢知道被看穿了,他也不尴尬,道:“这不是紧巴巴的嘛。”
“知道紧还伸手?”蒋慕渊反问。
“眼看十月了,户部要做明年的安排,也要定明年的赋税,两湖现如今这样……”薛淮溢摊了摊手,“是吧……”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薛淮溢笃信这一条,不管好处有多少,他不哭反正就没有。
饶是蒋慕渊这一宿累得够呛,也被薛淮溢的厚脸皮逗笑了,摆手道:“我打仗银钱都不够,不伸手问你要就不错了,你还问我讨?你跟京里哭去!”
“小公爷,”薛淮溢又道,“不产粮,银子又不能当饭吃,若两湖能重振天下粮仓之名,与江南一块蒸蒸日上,您还怕不够发军饷的呀?您只要别让乔靖继续在两湖打仗,您跟他打多久,老薛能给您供多久的粮食。”
蒋慕渊睨着薛淮溢,又一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