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不管她有没有亲自动手,反正是看着孙睿死了。
另有一具是年轻男子,从身高来判断,应是孙睿无疑。
还有两具年长,以身形来看,能区分出顺德帝与韩公公。
蒋慕渊心里有数了,便与孙祈道:“如此一来,倒是能启程返京了。”
孙祈从桌案上取了一份明黄卷轴,交给蒋慕渊:“我在御书房里寻到的。”
行宫不比皇城,寝宫正殿为圣上寝宫,西侧厢房做了书房,正殿和东厢烧塌了,西厢也烧了一半,没有塌下来,其中东西在火灭后被一点一点整理出来。
这卷轴被黑烟熏过,虽小心擦拭,还是留了不少灰黑印子。
蒋慕渊打开一看,这是顺德帝的手谕,落款时日是他病情加重之前,内容是迁都,印章完备。
刘尚书眯着眼凑在边上看,看得头晕目眩。
蒋慕渊抬眼看孙祈:“那圣上的意思是?”
“阿渊你知道的,父皇没有病倒之前,我一直在劝他返京,当日离京是不得已,皇祖母还留在京城,我想回去的,”孙祈哽咽着道,“可父皇走得太突然了,这是父皇的遗愿,我若没有看到这手谕也就罢了,我怎么能当没看见呢?
迁都是大事,我一个人也拿不准主意,想听听阿渊和刘大人,你们的想法。”
刘尚书这会儿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蒋慕渊面上如常,一如沉思样子。
他几乎在顷刻间就想明白了孙祈的想法,孙祈怕被人截胡。
因而孙祈不愿等到回京之后,他想在行宫尽早举行登基大典。
为此,他情愿造一份迁都的手谕,都没有造立太子的旨意来让自己不受质疑。
他是一刻也不想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