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失败,因为电疗通常要经过多次才有效果,最起码三次,三次后如果还是没有半点减轻才算失败。”爱德华双手抱胸,“如果您认为治疗后短暂失忆算治好了,就不再接我;电话,那肯定不可能治疗成功。”
尤里安看他一眼,“看到我再来,你好像很开心?”
爱德华放下手,“当然不是。”
尤里安签完字,把告知书递给旁边助手,不经意问:“我觉得自己比以前多愁善感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和电疗有关。”
“多愁善感?您能描述;更准确一些吗,比如说什么样;想法。”
其实不能说是多愁善感,应该说是软弱。
他会想莫莉为什么没有主动吻他,为什么可以不受影响独自做自己;事情。
甚至想起那件婚纱。
听说将来会复刻一件同样;婚纱作为设计师藏品,放在设计师展览馆里,每个来参观;人都会看到,然后想象莫莉夫人穿上它;样子。
他觉得受到冒犯,可莫莉却很开心。
他这样在意,莫莉为什么不在意?
意识到这些时,他会非常自我厌弃,怎么可以在意这些事情,怎么可以不绅士。
“都是些日常琐碎,过去就忘记了,算了。”尤里安躺下,“开始吧。”
麻醉师开始注入麻醉药,离失去意识还有十秒。
不知道为什么,尤里安心里忽然有种声音。
确实不该在意小事情,哪怕成百上千次;亲吻都不是她主动,他也仍然是莉莉;唯一。
这是真理。
没想到第二次电疗反应强烈得多,尤里安直到回到庄园仍旧无法独立行走,鲁本和佣人驾着他进来时,他只能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周围;人。
莫莉迎上去,“怎么了?”
鲁本说:“据医生说是麻醉药;不良反应,呕吐昏厥,在医院紧急注射了营养剂才醒过来。”
莫莉吃惊不已,“扶他去卧室,阿米莉娅,请帮忙叫医生过来。”
尤里安抬起;手都是颤抖;,双唇血色尽失,这种情况下他仍记得自己是不清洁;,“换衣服……”
他无法忍受自己;肮脏。
换好衣服,尤里安被扶到床上,怕他再次呕吐,让他侧躺着。
莫莉拿来纱布给他擦脸,他在莫莉手掌中睁开眼睛看她。
他一直没有叫莫莉;名字,莫莉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短暂失忆了,问他:“还记得我吗?”
尤里安没有回答,神情有一些脆弱,仿佛因为过于难受连呼吸;力气都没有了,静悄悄;。
莫莉回头问鲁本,“他这样难受,怎么不留在医院治疗呢?”
鲁本站在卧室门外,“麻醉结束后刚坐起来,突然再次失去意识,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回家。”
莫莉低头为尤里安擦拭手指,“怎么这样……”
她心脏好像被什么重物拉着下坠,分外不舒服。
家庭医生带来了一些药,说麻醉;过敏反应会很快消失,吃过药休息就好。
半夜尤里安自己踉跄往盥洗室里走,去吐了两次,最后一次甚至连直立;力气都没有了,吐完就坐在盥洗室地上。
莫莉拉他,他还是说:“脏……换衣服……”
“好;,我来给你换,我会给你擦脸,让你漱口。”莫莉蹲下,“我会照顾你,感觉难受可以先告诉我,不要再一个人行动了。”
尤里安;额头抵在她肩膀上,低声应了。
在给他擦脸时,他又那样看着莫莉,语气带着奇异;笃定,“你就是莉莉。”
莫莉说:“我不是哦,我只是一个女佣。”
尤里安眼睛里有淡淡;笑,漱了口,在莫莉尝试搀扶他站起来时忽然说:“真好。”
尤里安到底还是第二次短暂失忆了,并且因为药物过敏反应,他看起来对什么都很迷茫。
他知道莫莉是重要;人,但还不清楚重要到什么程度,他们是什么关系,房间里那个头发花白;女士看起来很关心自己,但又不是他;母亲。
他;母亲是楼下画像里;那位,昨晚他看到了。
他很安静,不提出要求,不表达看法,倾听他们谈话,观察他们表情。
年长女士说:“文斯医生走了,说有什么事情他会再来。今天;菜单是酱汁羊腿肉和苦苣沙拉,还需要什么呢?”
他;莉莉从衣帽间走出来,“今天有香草土豆泥吗?”
“可以让主厨现在就准备。”又问尤里安,“您呢,还需要加什么菜?”
他想起来了,这是阿米莉娅,“帮我准备一份牡蛎汤。”
阿米莉娅出去后房间就剩下他们,莫莉走到哪他看到哪,直到对方走过来,他又低头看自己放在被子上;手。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