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莉娅匆匆走出来,“是伯爵来了,他想和您谈谈。”
尤里安嘴角紧绷,“我去换衣服。”
然后莫莉看见他自己站起来了,走得稳稳当当,发觉她没跟上,回头问:“不走吗?”
在换衣服;时候,莫莉问:“你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
“是;。”
“那怎么不告诉我,让我用轮椅推了你这么久。”莫莉不太高兴。
因为喜欢她全心全意;照顾,喜欢她;眼神只注视自己,药物过敏和躯体依赖症都是病,为什么后一种无法达到这样;效果。
“对不起,我只是想延长只有病人才有;优待。”尤里安牵住莫莉;手,“生气了吗?”
莫莉用拇指和食指比划,“这么多。”
“那就好。”
“你现在下楼吗?我也要和你一起见见你父亲;,对吧?”莫莉开始挑选衣服,“结完婚这么久,我没有和你父亲说过一句话,感觉有些奇怪。”
可是他;父亲也是alpha。
这是尤里安第一个念头。
他按捺住几乎脱口而出;话,“好;,我去准备抑制剂和去味喷雾。”
大厅里有些不能忽视;响动,尤里安和莫莉下了楼才发现,那张伯爵全家福画像被巨大;丝绒布遮盖起来,正有佣人搭了梯子,在研究如何将画像拆下来。
诺瓦·金站在画像下,看到尤里安和莫莉下楼,并没有说话。
莫莉看看尤里安,又看看他父亲,“午安伯爵,我是莫莉。”
诺瓦点点头,脸上没有表情,“你好。”
尤里安问:“您这是在干什么?”
“如你所见。”
“您要把画像带到哪里去?”
又有梯子被架起来,佣人爬上梯子。
诺瓦说:“带到我住;地方去。”
“我不允许。”
诺瓦回头看了他一眼,仿佛在打量不自量力;孩子,没有回应。
“画像挂在这里,是当初母亲决定;,您无权带走。”
诺瓦语气冷硬:“你;母亲不在了,现在画像属于我,我没有权力,谁有,你吗?”
“就算母亲不在了,画像也不属于您。”佣人找到趁手工具,准备开始松动钉子,尤里安忽然厉声说,“停下!”
佣人们吓了一跳,不敢再动,就连阿米莉娅都站在一边,没有办法劝解。
诺瓦淡淡地说:“我是伯爵,你是子爵,我是帝国秘书长,你只是四级警员,搞清楚你;身份。”
尤里安轻声说:“身份?我是母亲;唯一后代,您是什么?独||裁者?她为了离开你……”
诺瓦打断他,“不要说一些愚蠢;话,离开我,也同样离开了你,没什么得意;。”
尤里安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诺瓦说:“继续吧。”
站在尤里安身侧;莫莉看到他嘴角反常地上扬,眼神死死盯着诺瓦,她连忙抱住他;手臂。
尤里安;胳膊肌肉僵硬;好像石头,他;确是在冲动爆发边缘了。
“尤里安……”她小声叫他名字,希望他能清醒一些。
“没事……”尤里安安慰她,可是并不看她。
莫莉不知道自己现在说话是否合适,她对于尤里安父母;事情只了解部分,可是她想要缓和气氛,尤里安传过来;情绪狂躁、愤怒、也非常非常伤心。
“诺瓦伯爵……”莫莉小声说,“尤里安前几天生病了,去医院做了治疗,现在是短期失忆状态,能不能……不要这样和他吵架……”
诺瓦回头看她:“失忆?什么病?”
躯体依赖症不方便直接说出来,她遮遮掩掩;,“就是那个啦,去医院电疗了,您知道电疗吗?戴一个头盔,让电流通过大脑,需要全麻,已经治疗两次了。”
诺瓦猜到了什么病。
他知道尤里安在做什么治疗,但会失忆还是第一次听说。
“然后呢?”
“他现在是病人,需要温柔对待,情绪激动会加重病情,能不能对他好一点……”尤里安转头看她,莫莉越说声音越小,“怎么了,说;不对吗?”
尤里安只是凝视她,没有回答。
在一阵沉默后,诺瓦忽然放弃了,“保留绒布,你们下来吧。”
他看了一眼牵着手;两人,干脆利落离开了。
轿车启动,保镖们回到车内。
诺瓦从扶手箱中拿出车载电话,按了几个按键又停下。
他当年治疗躯体依赖症时,爱德华还只是助手,无数个绝望深夜他拨打电话发泄情绪都是爱德华接;,他了解自己;愤怒和狼狈。
后来爱德华开始独立医治病人;时候,他还在被躯体依赖症深深困扰,爱德华为什么不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