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想杀我们。”
项江明:“看来这里除了我们,是没有活人了。”
这时,陆擎的脚步声从廊道传来,他走进房间,拨开项江明对周苒道:“姐姐,我们有发现!”
周苒把报纸折起来拿在手里:“走,去看看。”
三个人去了走廊对面的一个房间,这房间也是个宿舍,是个男人的住所,三个人过来的时候,齐文越正站在里面,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
他的脚底下血迹蜿蜒,地板上全是暗红色的血手印,还有长长的血道子,摆设一片混乱,像是个惨烈的命案现场。
齐文越说:“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似乎听见里面有声音的,但打开门还是什么都没有。”
陆擎:“是,可能是什么人藏在这儿,姐姐你小心点。”
周苒大致搜索了一下房间,并没有类似的报纸或是什么,但床底下有一个大箱子,打开后里面全是樟木段。
木头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上头还放着一些钢钉和一把新锯。
是那男人的房间没错了。
报纸上说他想杀掉孩子们但被反杀了,可这幼儿园的孩子还是全都消失了,或许是他死后,通过某种
方式将孩子们都杀死了?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先回去吧。”
“嗯。”
四人下到一楼,女人正站在另一间教室门口朝他们笑,并招手道:“快来吧,下午可是你们最喜欢的手工课。”
这个教室不是琴房,有一张张小桌子和小凳子,讲台上还有一个大桌子和一块画板,像是孩子们做手工或者学画画的地方。
接下来,玩家们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外面起着大雾,许朗回来的时候身上湿漉漉的,告诉周苒说院子里没有什么不对,只有那个男人一直在锯木头。
他说他们几个大着胆子走到男人跟前,但男人并没有攻击他们,只是盯着他们看,然后露出很奇怪的笑,笑容略带怜悯,就好像他们已经是死人了一般。
周苒想起了报纸的内容,对许朗说这次没有攻击不代表下次不会,以后不要凑那么近了。
许朗使劲点头说好的,差点朝周苒敬了个军礼。
项江明在一旁笑着看周苒,然后道:“什么独舟斜阳,我看你就什么战队都别加入了,自己组一个吧,我来给你冲门面,颜值担当!”
“我怕你担不好。”周苒说:“不如项社长组一个吧,我来担。”
项江明被堵了话,但一点也不生气,笑的露出一排小白牙:“怎么口才越来越好了?”
周苒:“跟你学的。”
不一会儿,人到齐了,女人拿着一个大托盘进来,里头有硬硬的面团和饼干模具,每两个人发了一套工具。
女人笑着道:“今天的手工课是做饼干,两个小朋友一组哦,大家挑选喜欢的模具来制作吧。”
此时还剩下十五个人,两两坐好后,只有陈子明自己空了出来。
他脸上还沾着血,就连镜框上的血迹都擦不掉,甚至身上还沾着那新人女孩儿的头发,他心情很糟糕,并且知道这里不可能有人和他一组了,只好坐在那儿对着工具发呆。
不过还好,独自一人并不是触发死亡的条件,女人拍拍手道:“好了,大家把模具拿起来吧。”
陈子明伸手,想要随便拿起一个模具,手碰到擀面杖的时候,一块木头从工具堆里掉了出来。
他皱了皱眉,弯下腰去捡,一个木偶出现在他的手上,一
阵樟木的淡腥味传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木偶并不大,脸是长方形,手臂和腿都制作完成,只是没有五官,是一张空白的脸。
他知道这个有点诡异,不应该这样盯着木偶看的,但此时此刻,有一股力量摁住了他的脖子,让他不得不睁大眼睛对着木偶的脸。
突然,房间里起了风,木偶的脖子动了一下,像是瞬间活了一般,空白的脸上迅速生长出五官。
木偶长出了一双狐狸眼,还有一个镜框,和陈子明的脸一模一样,他啊的一声,将木偶扔了出去,小东西并没有摔坏,却顺着门口滑了出去,一直滚到了教室外面。
这时,一道黑影从门口略过,脚步声响起,周苒看见那个男人走过来,捡起木偶,他的刀疤愈发明显了,甚至能看到头骨,他站在那儿,狞笑着摸了摸木偶的脸,冷冷地看了一眼还在大叫的陈子明。
周苒低低道:“虽然不知道死亡条件,但我觉得他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