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装潢老旧的房子里。
她坐在椅子上,双手朝后绑着。
恶作剧?
是项江明安排的,不让她参赛?
可这时,一个讨厌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在身后响了起来:“喂,都要开考了,你还不放开我?”
哦,项江明也在。
那就不是他的恶作剧。
项江明虽然是个混混,但他是校长的儿子,竞赛和品德上都是要给校长争光的,绝不会用赔上自己来整她。
大概真的是世界末日了。
显然,项江明也想到了这一点,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儿,朝角落里一个模糊的人影看去。
昏黄的吊灯闪了闪,那人影动了动,科科地转过了头颅,露出一张鲜血淋漓的脸。
那是一个只有六七岁年纪的小姑娘,但那张脸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一块锋利的玻璃碴戳进了她的颧骨,将她整张脸都一分为二,血肉翻着,挂在森森白骨之上,还有无数细小的玻璃扎在她的皮肤上,殷红的血液随着她的动作就流了出来。
两个人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可小女孩儿看见他们后,却开心地笑了起来。
她嘴唇一咧开,那块支撑着她脸的玻璃碴便掉在了瓷砖地板上,皮肤瞬间就化了下来,露出狰狞的血肉。
“你、你你你,你脸掉了……”
项江明一时间没法正常组织语言了,周苒喉咙也哽了,差点就弯下腰吐出来。
“啊,我的脸。”
小女孩儿的喉咙也扎满了玻璃,声音尖锐又破碎,她十分小心地捞起自己的脸皮,肉随着动作掉下来,浓稠的血丝:“妍妍的脸又掉了,怎么办,爸爸可以帮我缝吗?”
“你的脸。”周苒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可以缝起来。”
“是啊,妈妈真聪明呢。”
等等。
这女孩儿叫她什么?
“我不是你爸!”
“我不是你妈!”
两个人互相嫌弃到都顾不上此时诡异的场景了,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