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呢?”
“就留给国木田下次请假用。”
国木田独步顿时无言,看向与谢野晶子的时候,她正好对上国木田独步的视线,笑道:“国木田应该是从没有装过病吧?”不过,最简单的应该是乱步跟与谢野晶子要一张生病的证明。但乱步不跟她要,她也不给。就与谢野晶子个人来说,她还是挺喜欢看到乱步在日常生活中错漏百出的一面——这说明乱步生活得很自在。
埃克苏佩里不是曾这样写过吗?「我始终认为一个人可以很天真简单地活下去,必是身边无数人用更大的代价守护而来的。」*但乱步是反过来的。正是因为得到了乱步的守护,所以他们才可以如此安然地生活下去,并且维护乱步的天真和简单。
因为与谢野晶子这一出,刚十八岁上下,素来忠厚勤勉踏实诚恳的国木田独步完全没有想过有这一招。此刻他又懵又呆,只觉得这手段太作弊,也太聪明了。
乱步把与谢野晶子给的体温计放在国木田独步手上,扔下一句说道:“我现在去躺着,你帮我跟社长说说。”乱步说完之后,自己飞扑到沙发上,捧着自己的胸口,紧闭着眼睛,假装自己很虚弱。
过了好一会儿,乱步听到了脚步声,是夏目羽久。
乱步眼睛挤出一条缝,看到夏目羽久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后就准备离开,开口说道:“你都不会问我一下,为什么躺在沙发上吗?”
夏目羽久觉得他可能是累了,或者就是想躺一躺,也可能是闹着玩,现在他一时候,羽久就跟着他说道:“乱步先生为什么躺在沙发上?”
乱步说道:“我发高烧了,要去医院。”
羽久看他面色正常,额上也没有冒汗,说话中气十足,一点都不虚弱,不知道该回应什么,于是喉咙闷了一句“嗯”后,说道:“老板说咖啡是现喝的比较好喝,你不要躺太久。”
乱步顿时说道:“我都生病了,你就要带我去医院啊。”
“可是这里不是有医务室吗?”
羽久指着侦探社里面的一间房间说道。
何况,羽久自己也有治愈系的能力。
他这话刚一落,与谢野晶子立刻跟着捂着额头,说道:“我今天可能不太舒服,也不能治病。”她只能帮到这里了。
乱步见夏目羽久愣直地不听话,于是说道:“夏目,你要听我的话。”
羽久只好说道:“好的,我带你去医院看病。我背你。”
羽久说着就弯下背。
乱步忘记自己还没有跟社长要同意才能走,看到羽久都做好准备了,江户川乱步想也没有想就趴了上去。他平时都没有觉得羽久外形怎么样,现在趴上去的时候,觉得羽久真的比自己还高,而且全身干干净净的,衣服透着一股清爽的味道。
夏目羽久刚走两步,乱步连忙说道:“我的咖啡。”
羽久一只手撑着背后江户川乱步的体重,抽出一只手给江户川乱步拿咖啡杯。
“还需要拿包吗?”夏目羽久听到乱步在自己背上喝咖啡说道。
“不拿了了。”
乱步和夏目羽久前脚刚打算走,就遇到从办公室里面刚出来的社长和国木田独步。国木田独步不擅长说谎,谎话全是漏洞,于是社长想要亲自问问江户川乱步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迎面就遇到了乱步和夏目羽久。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羽久便说道:“社长,我带乱步先生出门一趟,不好意思,我得请假了。”
“啊,额,没事。”
长期磨练下的礼节在没有反应之前,社长先应了一声,结果后知后觉地目送两个人离开了。
社长看见两个人走远,而与谢野晶子也走过来目送的时候,便问道:“乱步,是怎么了吗?”平时也没有故意闹装病。
“乱步看到夏目君精神不好,打算带他去散散心。”与谢野晶子说道。
这话一落,国木田和福泽谕吉都惊讶了。
国木田独步感慨道:“不愧是乱步先生,不戴眼镜也能够看到别人的心情变化。”
福泽谕吉社长以前总觉得江户川乱步是个不看脸色,不通世故,不解人情的孩子一样的人。他甚至想过,不管过多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岁月都不会在江户川乱步身上留下痕迹,没想到他有这么细致通透,体贴关心他人的一面。福泽谕吉欣慰地说道::“乱步这年龄真的不是白长的。”
与谢野晶子并不这么认为。要是不挂心的话,江户川乱步怎么会发现夏目羽久心情变化。再联想从去年到今年来,江户川乱步的变化,与谢野晶子下意识地说道:“以我的直觉,乱步先生很可能要谈恋爱了。”
这话刚落,社长和国木田独步疑惑又茫然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和谁?”声音里面还透着类似思考案件的严谨和深沉。
与谢野晶子顿时被噎住了:“………”
人不就在你们面前背着江户川乱步出去了吗?
但与晶子不一样的是,社长和国木田两个人在沉默中疯狂的头脑风暴。
他们印象中没有这号人物,而且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江户川乱步还会和人谈恋爱。直觉告诉他们,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要么是江户川乱步被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