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筑后,木葵就带着阿弟准备起兽潮要吃的食物来。
也不用多少,因为兽潮只持续到第二天就结束了,到时候说不定他们战斗完后还能有时间慢慢做吃的呢。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木葵还是做了点备着,以免这次的兽潮有变,持续不止一天。
三只崽在兽潮期间的食物也是重中之重。
树粉凉糕、树粉蛋糕、鸡蛋羹、果汁、豆浆、黄玉山药泥。
蒸澄黄刺掌、白玉刺掌以及天青刺掌。
以及,煮得软烂的跳跳豚肉炖泥蛋儿(豆子)。
由于黄玉刺掌等多刺树的刺掌熟悉了旱季的炎热,掌肉在高温下能坚挺更久而不变质。
最后木葵还加了些削了皮且切成小块的黄玉刺掌进去,做为幼崽们的饭后水果。
跳跳豚肉比较细嫩,很适合像三小只这样才刚长牙的幼崽,木葵特意留了一些放在冰窖里。
现在拿出来,和泥蛋儿一样,全都切成指头大的小块,然后加咕咕鸡的油,盐、姜等调味料,炖煮得软烂适合幼崽入口。
既清淡,肉和豆子也又软又烂,就算刚长了几颗牙的幼崽,也嚼得动。
这些东西,都一并放凉,然后装进一个用蟹心等寒凉之物配成药墨,再用这些药墨绘画出降温祭纹的冷凝木箱里。
至少,这里面的东西,能保存一天一夜不变质。
种植室那边,给植物们提前浇透水。
养殖室也是,提前给动物们饱饱的喂上一顿,然后再在它们的食槽里,加上够吃一两天的量。
奶鼠里面,有一只母鼠在最近一两天就会生产,不过木葵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如果恰好是在兽潮持续期间生,能顺产最好,不能顺产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好在,家里养的这些动物,由于没有照射到外界光线的机会,不会被血月影响到发疯。
就算那只即将生产的奶鼠格外不幸,最后一尸n命了,也不碍事。
对于木葵家如今这个养殖规模而已,损失不算大。
甚至,维多利亚说不定还会欢呼又有鼠崽子吃了。
嗯,没亲眼看着降生的鼠崽,她吃起来没心理负担。
前提是,真有鼠崽夭折了,且在兽潮结束时还没有坏掉变质。
先一步将三只幼崽安排进斗兽洞的小避难所里。
木葵叮嘱他们:“待会会有一场战斗,你们就待在这里面,不能跑出来知道吗?”
维多利亚已经提前跟墨和施几说过兽潮的事了,闻言三只幼崽都齐齐点头。
墨对此格外的担忧。
雌性在外面战斗,而他却待在安全的地方,享受着来自雌性的保护。
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
保护不了自己雌性的雄性,跟废物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一刻,墨无比痛恨现在弱小的自己。
如果,如果他能快点长大就好了。
那样,就能保护自己的雌性,而不是像这样被雌性保护。
外界天色渐渐的黑起来。
黑到极致,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血月忽至。
如同太阳光般耀眼的血月光辉,播撒大地。
这次的血月因为没有云雾遮掩,看上去血红血红的显得很妖异。
它散发出来的红光,也让暴露在月光下的万事万物,都蒙上了一层妖异的红。
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血腥味。
尘土飞扬。
滚滚兽潮冲翼虎部落的驻地席卷过来。
天空翼云遮日。
那一双双披上了暗红血光的翅膀,还有猩红的眸子,即使再看多少遍,木葵也还是感觉到触目惊心。
回到斗兽洞,严阵以待。
叽喳!叽叽喳!
咕咕!咕咕咕!
密密麻麻的鸟兽涌了进来。
箭雨急射。
墙壁上的机关也纷纷触动,一根根尖端锋锐的细长金属刺,自墙壁内刺出,密集无比,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将扑上来的鸟兽扎成了刺猬。
血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淌,如同血雨一般。
血腥之气在场中弥漫。
各种嚣张的鸟鸣声,在这一刻也似是被扼住了咽喉,小了许多。
在和平年代长大的施几,透过围栏看到这宛如修罗地狱的一幕,惊呆了。
小小的狮子,身体抖如筛糠,牙齿打颤。
“吼……呜~”
[这,这这这……就是兽潮吗?妈耶好可怕,比恐怖片还吓人啊!]
施几扑住维多利亚,竟试图将自己跟土狗一般大的狮崽头,缩到巴掌大的维多利亚身后。
“喵嗷!”
[蠢狮子,你争气点行吗?不就是兽潮嘛,小巫祭和那只雄性翼虎又不是对付不了。
第一批进来的,都被机关扎成刺猬了,都成一群死鸟了,你还怕什么啊!]
小狮几继续发抖中。
[不不不,太血腥了,我受不了……呕!]
抖着抖着,施几竟然一扭头,呕吐了起来。
“喵嗷嗷!”
维多利亚惊叫,嫌弃的一爪子下去,将施几压着她的狮爪抓得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