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后面是什么乌云吧,只要拳头够硬,都能打碎!
正在打生打死的两个人不知道,自己现在在秦枝的眼里就是两个信息源。
这信息源可不能轻易少一个。
秦枝手上出现两张定身符,一人一张,童叟无欺。
此时,郭伊的匕首已经割破了钱亮脖颈一侧的表皮。
钱亮后仰闪避,双眼惊恐地瞪大,眼珠朝下看着匕首,生生挤出了多重下巴。
画面一定格,莫名多了几分好笑。
秦枝觉得好笑,被定住的两个人可不这么觉得。
两人现在的想法终于达到了统一,统一觉得惊骇。
相比之下,钱亮的惊骇要更多一些。
为什么呢?
因为,他的身体被定住了,但血液并没有,感知也没有。
他能感受到自己脖颈伤处汩汩流出的血液,还有渐渐凉下去的身体。
前一刻还在庆幸郭伊的匕首停住了的他,现在,只想哭。
所以,当秦枝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他怂得比郭伊快很多。
嗯,或者说,识时务。
“我想知道你们说的营地,还有灭门计划,谁愿意说说吗?”
两人:······来者不善,一上来就王炸。
“要是不愿说,那我走?”秦枝又说道。
不是,钱亮急了,可别走啊您!
他想说,他能说,他什么都说,可是他开不了口啊。
秦枝不懂微表情,但她觉得那男人可能有话想说。
为表公平,她又一人给了一张真言符。
下一瞬,发现自己能说话的钱亮立刻出嚎出声:“高人饶命!”
“我什么都说!”
“反正你什么也不知道,我先忽悠着你放了我治伤要紧。”
钱亮:救命,怎么说了真话!
郭伊:果然,钱亮是个没用的!
秦枝:很好,这男人不仅婆妈,而且怂,还满口谎言。
钱亮决定再挣扎一下:“高人饶命,营地是组织用来训练杀手的地方。”
啊!
怎么把真话说出来了,他想说的明明是,营地就是大家一起训练打闹的地方啊。
“继续。”秦枝淡淡的声音传来。
钱亮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太害怕了,才会这样。
没关系,还有机会,他最会圆话,死的都能给圆活了!
“营地里男女都有,每年都会有新的孩子送进去。”
钱亮现在不只是惊骇了,还有绝望。
他的嘴好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具体表现为:嘴在前面跑,理智在后面追,还追不上。
就像现在,他明明拼命想说点别的东西把前面的话圆过去,但出口的却是:
“组织最早是在王朝还在的时候,从各地选择条件好的女孩子卖给楼子或
是人牙子获利。”
一代代做下来,人员越来越多,越来越杂,生意越做越大,钱也越赚越多,靠山倒了一个又一个,它却一直都在,还慢慢形成了组织。
因为本身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投靠的人又一茬茬地换,他们就被道上的势力各种排挤。
最惨的时候,哪个势力缺钱了,就找他们割一茬韭菜。
反正他们来钱快,割了一茬,很快就会再长一茬。
官方对他们也是深恶痛绝,每当官方觉得政绩不够的时候,也喜欢拿他们开刀。
时不时的,也来割一刀。
简直殊途而同归。
就这么你一刀,我一刀的,那韭菜长得再快,也受不住啊。
组织被割怕了,就越发缩在角落里,猥琐发育,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茧”。
原本取名的那届当家是想说,别看他们现在缩着,像躲在茧里的毛虫一样。
但有一天,他们一定会重见天日,一飞冲天的!
呵!文盲!
扑棱蛾子可飞不了那么高!秦枝暗想。
钱亮已经放弃挣扎,反正都说了,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吧,好歹把命保住。
“就这么苟着苟着,很多江湖势力在历史的长河中消亡,组织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因为躲的好,反而成了气候。”
到了民国,军阀横行,战争不断,头顶的大总统换来换去,民乱不止。
茧仿佛屎壳郎掉进了那啥堆里,简直如鱼得水,混得风声水起,吸纳了很多三教九流。
其中不泛有真本事,心性手段都不俗的,茧就渐渐开始了多方位的发展。
这中间也不泛有人想要把茧洗白上岸的,但无一都失败了。
无他,无本的买卖钱来的快,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估计谁也不会料到,乱世,竟然让茧这样的组织形成了规模。
很多走到绝路的亡命之徒也加了进来,其实力更高,势力更加错综复杂。
茧猖狂了好些年,到了新华国,在雷霆手段震慑下才又一次苟了起来。
但这次,他们苟着,却又没有完全苟着,只是从明面转到了暗地里,猖狂依旧。
“说详细点,茧现在从事哪些不法勾当,大本营在哪里,营地又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