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拍了拍,“我拿人头担保之前说的所有话,否则你随时可以杀了我,我知道你有那个能力。”
余纵森冷的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仰身躺下。
“……”怪人一个。
攸关百无聊赖地坐在囚禁室中,憋了几分钟实在憋不住了,就厚着脸皮找人聊天,“喂,纵哥,囚禁室里没有窃|听装备吧,否则刚刚我说那些话的时候,你早就阻止我了。”
“没有就好,有的话吃饭睡觉连撒尿都会被听去,多尴尬。”
攸关不嫌无聊,有听众就行,小嘴动个不停,“如果有天能离开,你打算去哪?秋天跟我说可以去大城市,那里肯定没搬走的物资,到时候不如……”
剩下的话被余纵打断了,男人把他摁在床上,眼底冒着凶光。
“你能不能闭嘴。”
“不能。”攸关脸上的表情不再温和,带着薄怒,“张卯的眼睛就在摄像头另一面,我得演给他看。不然你以为我想跟一个木头人说话?”
余纵脸上阴鸷一瞬,揪住攸关的领子将他上半身提了起来。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漂亮俊脸,攸关咽了咽口水,小声说:“我真的不喜欢男人,你别靠得太近。”
“我这不是陪你演戏么。”余纵语调懒散,变脸比翻书还快,厌恶的撒开手翻身下床,去到健身区开始做力量训练。
剧烈的运动让他呼吸不稳,攸关听着听着就想起那部别出心裁的毛片,提出意见:“你能不能别喘。”
余纵死亡凝视他,攸关只能捂着耳朵,缩到床脚。
两人就这样互不相干的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张卯来了。他手上戴着医用手套,身后的助手手里拎着一个黑色低温箱。
把箱子放到操作台上,打开,里面竖着排列着几支颜色发蓝的针剂。
张卯手里一直握着颈环控制器,毫无顾忌地直接打开了囚禁室,让攸关走出来。
攸关在床头蜷缩了一夜,浑身酸痛,他困顿的揉着眼睛走出去,路过是听见张卯对他说:“我都看见了,你们昨晚相处得很好。”
攸关放下揉眼的手,指尖擦过衣领时他垂眸看了一眼,笑容越发真诚:“还行,他已经开始信任我了。”
“是好事。”张卯破天荒特别好说话,“暂时把没打听出来的事搁置一旁,接下来你先回宿舍休整一下,我已经命人送了营养餐过去。今晚十二点有重要任务交给你,这之前的时间,我希望你将身体状态调整到最好。”
攸关感恩戴德:“能为博士效劳是我的荣幸。”
张卯挥挥手让他退下,取出一支针剂走进敞开的囚禁室。
一夜未归,攸关回到宿舍时,王秋天已经去了研究所,屋子里只剩贺欢欢在补觉。
“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的小哥们儿昨晚吓得一夜没睡,听不到鼾声我们还真有点不习惯。”贺欢欢语气夸张,但攸关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王秋天对原主的感情很深,亲如手足。
攸关拿了衣服去公共浴室洗澡,因为水资源的取用比和平年代复杂困难,洗澡时间只有五分钟。他快速洗了个战斗澡,擦着头发往回走时,碰见了提着食盒的陈锋。
陈锋求爷爷告奶奶,就差卖屁股了,终于求到一个食堂的工作。
来的路上他十分羡慕食盒的使用者,到底多大的官能一下子给配这么多菜。等到了攸关宿舍门口,他脸上堆出的殷切笑容消失了。
一个跟他一样的普通人,凭什么吃这么好?
攸关放下擦头发的毛巾,挑眉:“怎么是你。”
陈锋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上面让我给0771送餐。”
0771是攸关的工号,他伸手接过:“不用谢。”
陈锋脸都绿了,以前的攸关怎么可能这么拽的和他说话。气冲冲的回到宿舍,一进门就对着自己的枕头拳打脚踢。
宿舍是混住的,同住的人中有三个牛高马大的救援队队员,此时正在补觉。噪音吵得他们心烦意乱,其中一人一拳头砸在床架子上。
陈锋吓得一抖,鹌鹑一样缩着肩膀,连呼吸都变得很小心。
“犯贱。”那人骂了一句,转过背继续睡。
陈锋憋屈地捏着拳头,来到猎鹰之前,他以为大基地物资丰富,居住条件良好,来了之后才知道,没有关系的人过得连狗都不如。
以前还能在攸关那里骗吃骗喝,现在攸关当他是仇人。
后悔,真的很后悔当时的丢下人跑路。
——
四四方方的金属食盒摆在桌上,侧面的用胶带纸粘着一管能量补充剂。
贺欢欢被食物的香气勾得从帘子里钻出来,“又是余纵不吃的?不像啊。”
她嘴馋的咽了咽口水,翻身下床。
自从这小子来了之后,他们的伙食水平拔高不少。
“这是张卯给我准备的。”攸关手下面几层取出一字摆开,70%的肉,20%的蔬菜,还有10%的水果小拼盘。
“欢姐,这饭菜我怎么看着不吉利。”太丰盛,像断头饭。
贺欢欢夹了块肉放进嘴里,“嗯,是鹿肉。”说完嚼了几下,含糊道,“听说是壮阳补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