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还是那个屋子,但在知道余纵的藏身点后,攸关觉得小破房可爱起来。
他捧着周叔推过来的杯子,开始与人闲聊。
“大叔,这里平时都是你一个人住吗?”
“嗯。你去找荣一婷有什么事,是她哥哥出了什么事吗?”
“荣一金挺好的。”攸关怕说了实话会传到荣一婷耳朵里,想起她那个男朋友,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话题,“您知道吴鹏这个人吗?”
“吴鹏?”周叔把脸偏向攸关的方向,不屑地轻笑,“他在我们这里是个名人,三十岁的人了不知道努力工作补贴家用,成天就知道游手好闲。”
他猜到发生了什么,“怎么,你在荣一婷那里遇见他了?”
攸关:“荣一婷说是她男朋友。”
周河彦是个好人,单靠一双听觉优秀的耳朵,在后面帮过主角不少。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酷大叔应该不会嚼人舌根子的,攸关就跟他说了心里话:“我觉得他不是好人,和荣一婷在一起是有利可图。”
“荣小姑娘是个可怜人,就因为她哥是实验体,这一带的居民对她避如蛇蝎,要不也不会独自住到小山坡上。吴鹏帮过她一次,她记下了这份恩,久而久之你来我往两人生出感情。”
周叔看不上吴鹏这种寄生虫,“大家不待见荣一婷,但是又得靠她修东西,收入维持日常开销后能有结余……反正我是不信吴鹏对她是真爱。还有啊,有件事情你不要告诉别人。”
来了,来了。
攸关觉得自己看错周叔了,这语气一听就是有八卦!
“您放心,我肯定不告诉第三个人。”攸关说了经典台词,默契的和周叔一起暂时不把躲起来的余纵当人。
周叔:“之前有天夜里我出门倒垃圾,听见吴鹏和另一个女人在拉扯,我听得出来,那个女人绝对不是荣一婷。”
住贫民区的海王?
攸关觉得荣一婷肯定是被骗了,“可是您没有证据。”
“所以啊,哎。”周叔唉声叹气。
“没事的,他要真是个骗子我一定逮到他的狐狸尾巴。”攸关热心道,“周叔,你能跟我多说吴鹏的事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周叔平时一个人住,盼来的余纵是个闷葫芦,有等于无。听了攸关的话,立刻就把要将人支走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攸关一边听,一边注意地板的动静。
从房子的面积和周叔的身体情况看,地窖应该挖得不大,余纵那么大的个子还要委屈巴巴的龟缩在下面,攸关心里一阵暗爽。
憋不死你。
攸关心里恶狠狠,满面春风。他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时而的捧场应和勾得周叔一连说了两个小时。
意识到时间快到傍晚了,周叔尴尬地停下:“瞧我,说得把时间都忘了。”
“没关系的。”一想到余纵在下面腿麻得站都站不起来,攸关脸上的笑容更大,“周叔,我上班时间快到了。”
“我送送你。”周叔杵着盲杖起身,攸关把他按回凳子上,脚顺势转了个方向,故意在主角头顶踩来踩去。
笑眯眯的说:“不用,您好好休息。”攸关拉开铁门走出去,脚步声渐行渐远。
当然,他是装的。
在十几米外站了大约二十分钟后,他脱掉鞋子光脚踩在泥地上,像只做贼的小老鼠偷偷摸摸倒回去,想杀余纵个措手不及。
周叔屋子里仍旧只有他一人。
攸关奇怪的“咦”了一声,用手指去拨铁皮墙上的缝隙,另一只手赫然出现,扣住他的手腕。
高大的身躯挡在他背后,男人的下巴往下压着,距离他的肩膀很近。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余纵说话时,拇指扣着攸关手腕上的动脉。
攸关第一反应是看左右有没有人,气得大骂:“你疯了吗,这么大摇大摆出来就不怕被看见?”
余纵盯着他的脸,那份关心不似作伪。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攸关偏不,“你先说你是不是疯了。”
“……”余纵,“我没有。”
攸关反客为主,催着余纵往屋里走,“你快躲起来,被抓到就惨了。”
余纵自然有不被抓到的自信,但他没说,顺着青年的力道进了屋,好整以暇的抱着胳膊挡在门口。眼神在青年身上略过,确定他身上没有带任何武器,杀他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
“你看着我干嘛。”攸关丝毫没有刚把人折磨一通的心虚,气焰很高,“我又是当工具人,又是陪你演戏,好不容易把你弄出来,你为什么不走。知不知道满基地的人都在找你。”
这通指责让余纵又想起了鱼缸里的事,他敛了神色,上前一步把人逼到床边,“那你呢,为什么帮我?”
攸关理直气壮,说得很真,“我看你帅不行?”
青年踮起脚,叉着腰,眼睛又圆又亮,脸都快怼到他的脸了。余纵后退,把人摁回地上。
“哦。”
“……”攸关,“哦是什么意思?”
敷衍的意思很明显了,余纵觉得青年在故意找茬,但重新强调解释似乎会显得他过于幼稚较真。男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