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听说通天说过“白黎”,一开始以为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可是收到消息说, 白黎成了西岐的太师, 申公豹就不太确定了。
他早就想找白黎谈谈, 可是闻太师归朝, 朝中势力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申公豹一直忙着平衡势力,等他回过神来,白黎已经亲自过来了。
他来的悄无声息, 一个人都没有惊动。
妲己对申公豹说过白黎身上种种, 申公豹不敢轻视他,见到本人后更加警觉, 甚至隐隐有点后悔,没有主动过去拜访。
白黎样貌很年轻,身上一点妖气都没有, 看起来就像个普通人类。即便是申公豹都不能把气息隐藏地像他一样, 此人修为高深, 可想而知。
“白师兄!白师兄有礼了。”申公豹堆出近乎谄媚的笑容来,邀请伏光落座,“贫道在师尊座下修行的时日算不得短, 却从未见过师兄,今日得以相见,师兄果然风姿绰约, 名不虚传。”
伏光脸上带着笑, 轻轻颔首。
他的姿仪很美, 表情柔和,看起来脾气不错,只是说出来的话就没有那么礼数周到,“匆忙之际过来寻你,实则有事相商。客套话就不要再说了,我要与你谈的,是殷商与西岐的战事。”
申公豹拱手,恭敬地弯下腰,“师兄请讲,小弟洗耳恭听。”
……
伏光接手军权后没多久,姜子牙就听说了军中发生的“神迹”。
当时他和散宜生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商谈朝政,听到士兵的禀报后两人相视一笑。
姜子牙道,“太师道法高深,我早已耳闻,只是不曾亲自见过。”
散宜生说,“下官与丞相一样不曾见过。”
“散大夫可愿与我往军营走一趟?咱们同朝为官,彼此却不了解,偶尔有交流,想来大王不会怪罪。”
散宜生是先王留下的老臣,忠诚度没的说。一国之君必定谙熟制衡之道,手握大权的太师和丞相走的太近,对未来发展不是什么好事。姜子牙邀请散宜生一起,侧面说明他光明磊落,没有其他心思。
散宜生道,“也好,下官也想看看,太师是如何练兵的。”
姜子牙和散宜生叫了马车前往军营。
姜子牙面容沉静,眼眸微敛,坐在车中沉默不语。散宜生与他同乘一驾,沉默许久后,终于忍不住问,“丞相有心事?”
“这倒不是。”姜子牙回神,“我粗通相术,所测之卦十有**都能应验,可唯独对太师测的挂,没有任何迹象。不知散大夫可知,太师在何处学艺?”
散宜生道,“太师不曾讲起。”
姜子牙笑道,“说不准是同门师兄。”
钓鱼时被妖怪变的老叟捉弄完之后,姜子牙就回师父那里问过。原始天尊成圣后不太管事,负责带孩子的主要是大弟子南极仙翁。
南极仙翁听姜子牙讲完之后,也起了一卦,算出的结果和姜子牙的没有区别。他拜入师门的时间不短,要是通天坐下真的有修为高深的弟子,南极仙翁不可能不知道。
这个疑团无法解答,姜子牙回来之后被文王招贤入宫,还不等他施展拳脚,“白黎”就出现了。
一开始姜子牙还以为白黎是原始天尊手下的弟子,后来又回了趟师门才知道不是。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得亲自见一见白黎才能确定。
姜子牙与散宜生从马车上下来,来到值守的士兵面前,“劳烦小哥前去禀报一声,就说姜子牙与散宜生大夫前来拜见。”
士兵认得他们,连声道,“丞相客气了,小的这就去通禀,请二位大人稍等。”
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为难的看着两人,“二位大人,太师此刻不在军中,大约是回了城内府邸。”
散宜生对姜子牙道,“看来我们来的不凑巧。”
士兵想了想,低声对二人说,“您二位若是有重要的事情,小的可以去请闳将军。”
闳将军就是那天跟在伏光身后的裨将。
姜子牙听他话里有其他意思,多问了一句,“白太师将军务交给了闳将军处理?”
“并非如此,”士兵说,“小的听闻,太师教了闳将军仙术,有办法将太师召回。”
“哦?”散宜生很好奇,“劳烦你跑一趟,把闳将军带过来。”
闳将军名叫闳起,是闳夭的孙子。
闳夭在朝中做官,与散宜生、南宫适、太颠并称为“文王四臣”,现在是姬发的左膀右臂。
闳起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穿上军装之后看起来威风凛凛,他手搭在腰间刀柄上,随着通传的士兵过来,见到姜子牙和散宜生后拱手行礼,“姜丞相,散大夫,您二位怎么来了?”
姜子牙把来意说了一遍,对闳起道,“劳烦闳将军了。”
闳起客气了两句,让左右拿了香来,点燃后叩首三下,口中道,“请太师来军中。”
不消片刻,一阵风刮过带起了尘土,带风停歇之后,身穿白衣的年轻太师站在营帐之前,看到姜子牙和散宜生,“可是大王有什么吩咐?”
散宜生道,“只是我二人私下的拜访,冒昧前来还请太师莫要怪罪。”
伏光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