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人,背弃了信条。
客人沉下了脸,眼神阴沉沉的。
“您说的对。”他诚恳顺服的如同在尊敬的师长面前,恳求能解答他的疑问。
“我现在该怎么做呢?那些叛徒已经开始行动,我们仍然深陷泥沼,眼前的困境在前路上不值一提,却终于阻拦了我们的脚步。”
客人的表情逐渐归于平静,甚至让人觉得虔诚。
神谷鸣一满是迷茫,没太搞懂这个人怎么会在短短一段时间,来了个一百八度的大转变。
不过应该也没关系吧。
他愉快的想。
继续兴致勃勃的说:“既然敌人强大,不如先积蓄力量,再计划后面的事,以己方处于弱势的状态,正面迎击敌方强盛之姿,实在不太明智。”
客人的目光灼热了几分,激动的看着他:“先生,内部生出了害虫,啃食着良木,又该怎么办呢?”
“既然这样,不如将他们对你们做过的事,反过来还回去,他们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他们。”
“如果他们让你痛苦,你就让他们更痛苦,你知道怎么做的,不是吗?”
“原来如此,趁着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把他们推出去,调换双方的定位,自己隐下来!”男人情绪高昂的说了一大串。
他的声音太小,语速又太快。
只见男人绷紧身体,身体低低的伏了下去。
“感谢您的指导,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的!”
神谷鸣一慢慢皱起眉: “我指导了你什么?”
男人疑惑的抬头,看到神谷鸣一的脸,又伏低了一些。
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从高亢的声音猜测一二。
“没错,不管我做了什么,都和您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我自己的意愿!”
怎么说都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神谷鸣一眼看着这个危险分子带着奇怪的表情冲了出去。
那表情似狂喜似悲痛,眼睛里是错乱的癫狂,总之很扭曲,给人一种精神不正常的感觉。
他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
要不要报个警?
可是报警的话,到底谁才算真正的受害者?
神谷鸣一看着玻璃外的黑暗。
应该没事吧。
他犹豫着想。
......
事情到此并没有结束,第二天夜里,又一位新访客到来了。
这位新客人的身上有着和昨天那人相同的气质。
狂躁,充斥着杀意。
来了之后,就自觉的找了位置,开始拉着神谷鸣一絮絮叨叨的说一些在他看来还挺有趣的故事。
实在是太魔幻了,他根本没办法当成真实,不过作为故事,还是很合格的。
说到最后,对方露出来发自内心的痛苦的表情。
“您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吗?”
神谷鸣一意犹未尽的收回视线,也带上了几分真诚:“你的困扰我已经明白了。”
年轻人的声音十分好听,当他愿意放柔一些,能让人的精神跟着放松许多。
“不如换个思路,说不定这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你能做到的,不是比想象的更多吗......”
清浅悦耳的声音缓缓的引导着对方的思路,他绝不会替对方做出什么决定,但一切总能向他乐意的方向发展。
也许过去了几个小时,新客人从痛苦到迷茫,又从迷茫到震惊,最后变成了喜悦。
在他的眼中,这是一个对艺术、天文、地理、数学各个方面都有涉猎的博学的人。
总是不急不缓,用耐心温柔的眼睛包容的看着他。
等神谷鸣一说的口干舌燥,让客人看开点,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准备给自己倒杯水的时候,客人突然激动的站起来。
他在身上摸索了一下,翻出来钱包,然后又摇着头把钱包塞了回去。
“不,不,怎么能给钱这么肤浅的东东西?这简直是个侮辱!”
神谷鸣一的笑容变得艰难起来。
不,这一点都不侮辱。
新客人以超乎正常标准的喜悦对他说:“我一定,会让您看到的,您教导的结果!”
然后新客人就像上一个客人一样,狂笑着跑走了。
神谷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