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不合适交州转运使之职,请陛下三思!”
赵桓如何对交州情况不知晓?
皇城司对交州的一举一动都拿捏在手中。
皇帝一对剑眉皱起来了,沉声道:”交趾已经被灭五年了,若不是张浚在交州采取强硬手段打压当地旧贵,怕是交州已经翻了天。”
“那刘醒倒是好,借着转运使之职的便利,与当地旧贵关系密切!”
“周卿,你自己去查查交州的土地现状,还他娘的有一半掌握在旧贵手中!”
“是谁给他们提供的保护!你心里没点数!”
“大宋的新法已经推行了整整八年了!连成都府和夔州的地主都已经洗心革面了!他娘的交州那群不要脸的,竟然还敢玩八年前的把戏,是欺朕眼瞎,还是欺朕手中剑不利了!”
周朝心中一沉,皇帝很久没说脏话了。
皇帝只有在两种情况下说脏话,一种是非常愤怒的时候,一种是非常兴奋的时候。
显然,现在皇帝是非常愤怒。
交州的土地形态与八年前的大宋如出一辙,但这些年对朝堂上报的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财税的收入,很明显被刘醒谎报了。
大宋的地方治理讲究的是各司其职,转运使掌握着漕运和财税大权,这连经略使都不能随便干涉。
交州又离东京偏远,若不是有皇城司驻扎进去,怕是还不知道那里的事情了。
周朝终于知道为什么郓王案会牵扯进来看似毫无关系的刘醒了。
原来皇帝早就想换掉刘醒。
赵桓补充道:“说起来,刘醒还算是你的下属。”
周朝吓了一大跳:“臣罪该万死。”
“无妨,此事你也不知情,以后给朕盯紧一些!”
“是!”
周朝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离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公辅是李纲的人,不算是周朝的人。
刘醒被干掉后,周朝早就开始物色人选了,但陈公辅的突然出现,就完全打乱了他的节奏。
他周朝以后再要从交州捞好处,是不可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