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薏哥儿就陪嫁两床被子?这像什么话!
“行吧,我知道了,这就出去。”曲薏倒是没什么意见,“麻烦二伯姆扶着我一下,我这就把盖头盖上。”
作为伯姆,陈氏不好直接插手侄哥儿的亲事,若是薏哥儿不乐意,他能帮着做点小动作,可是看现在这个样子,薏哥儿明显是愿意嫁去梁家,连哥儿、姑娘出嫁最重要的嫁妆都不争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趁着外面热闹,曲薏在陈氏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二伯姆,我昨晚突然想起来,我之前和梁公子有过一面之缘。”
一句话,解释了他的转变,多的曲薏就没有再提。
陈氏顿了顿,虽然心里还是不赞同,但他没有再说什么,扶着曲薏走出去。
走到院子,曲薏拒绝了打算背他出门的曲耀文,由陈氏扶着,一步一步往外走去,坐上了花轿。
即便隔着盖头看不清他的脸,但就凭着他走这段路的仪态,也足以让来送亲和迎亲的人点头,梁家少爷娶的这个冲喜小夫郎不是个乡下草包。
曲三妞走在送亲的队伍中,她看着曲薏身上那身据说价值十几两银子的嫁衣,还有浑身的配饰,眼中的嫉妒和贪婪根本掩饰不住。
曲薏在低头进花轿的瞬间回头看了眼曲家的方向,盖头被风吹起一角,他的眼神同曲三妞的交汇,眼底的冷光把曲三妞吓得瑟缩了一下。
曲薏没有在意她,走进花轿中。
还记得上辈子他上花轿时的心情,惶恐不安、惊慌失措,脖子上还有伤,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从曲家到梁家的路程仿佛走不到尽头。
重来一次,坐在花轿上去往梁家,曲薏心里竟然有些雀跃和期待,心境完全不同,时间一下就过去了,眨眼迎亲队伍就到了梁家。
媒人将曲薏的花轿帘子撩起,曲薏打算扶着媒人的手下轿时,另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但肤色白皙的手伸到了他面前。
温润的男声在吵闹的迎亲声音中直达耳畔:“夫郎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