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薏和梁康生两人商量一会儿,想好了怎么处理乔家那事,既然孟家和乔家的嫌隙出在他们这门亲事上,那不然就让孟家人大大方方地告诉乔家这门亲事怎么回事。
上辈子因为梁康生的身子不好没有坚持住,再加上当时曲薏身上也有伤,所以回门并不顺利,他只记得曲家和孟家都乱糟糟的,具体发生了什么他记不太清了,不过既然乔家会误会,应该是孟家没有去说明白吧。
孟老娘站在门口看着屋里曲薏和梁康生正亲密地说着话,心里的疑虑打消大半,她老人家的眼光可比孟氏他们毒辣得多,薏哥儿和梁康生是不是逢场作戏,她一眼就能看出。
“薏哥儿,今天的事外婆认为你做得好!”走进屋,孟老娘拉住曲薏就开始说,“曲家不做人事,咱们没必要给他们留脸面,挨千刀的曲婆子,要是让老娘看到她,非得把她那张老脸抓花不成!”
梁康生在一旁尴尬地站着,想开口喊外婆又找不到插话的时机,只好冲曲薏眨了眨眼。
曲薏没理会他,爹娘那边他还能说一两句,外婆这可不行,只能他自己上,不然以后有得他受。
拉住孟老娘的胳膊,曲薏不好意思地说:“外婆,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把聘礼那些拿走了不少,估计奶他们不会轻易罢休,到时要是他们到孟家大屋来闹,外婆你可得当心。”
“薏哥儿你放心,这里是老孟家的地盘,曲婆子来了可讨不着好。”孟老娘不以为意,她年轻的时候哪里是好惹的。
别看当年她同意了闺女和女婿回曲家村住,也让女婿把工钱上交,但也就是那样了,曲老太可不敢对自家闺女怎么样。
要知道曲家的大儿媳米氏就因为娘家不厉害,自己又是个软和性子,连着生闺女被曲老太磋磨得没了人形,这事要是放在孟氏身上完全不可能。
“外婆最厉害了。”曲薏靠在外婆身上,眼睛酸酸涩涩的,想到爽利的外婆几年后也瘦得不行,他闭了闭眼才把翻滚的情绪压下。
看着曲薏不准备帮自己,梁康生决定自力更生,厚着脸皮同孟老娘介绍自己:“外婆,我是梁康生,您叫我康生就成,薏哥儿嫁给我受了些委屈,不过我向您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待薏哥儿。”
梁康生主动说话,孟老娘才给了他一个眼神,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皱着眉头问:“康生是吧,你这孩子怎么会这么瘦?读书人?别以为读书了就多了不起可以什么都不做,就算梁家有钱不用你干活,但自己身子不好干啥都不成……”
熟悉的唠叨再一次在耳边响起,让梁康生倍觉熟悉,所有的长辈中,外婆是最让他觉得亲切的了,上辈子他也被外婆这样唠叨过,但是随着后来他的身子越来越差,外婆就不再说这些话了。
这会儿,他老老实实地听着,偶尔还认可地点点头,让外婆知道自己在听着。
“你干点头做甚,是不是也想像那些臭小子一样,把老人家的话当成耳旁风?”孟老娘心里对梁康生越发满意,嘴上确没打算放过他。
这句话上辈子梁康生也听过不少,他想不想脱口而出:“外婆,我以后每天都和薏哥儿一起多散步,等我身子再好一些就每天都去爬山,您放心,我一定会注意自己的身子,以后好好地陪着薏哥儿,一起孝顺你们。”
上辈子梁康生的身子时好时坏,不用卧床休养的时候大夫也会建议他出门走走,可惜他的身子从来没有真正好转过。
孟老娘没太在意梁康生的承诺,直接道:“光说不做谁都行,等你身子好些了再说吧。”
大概是之前对这门亲事十分不看好,所以在见到了梁康生后,孟老娘和孟氏一样,对梁康生还挺满意的,她没想为难梁康生,不过她也没什么好同梁康生说的,就没再理会梁康生。
曲薏心里一直念着乔家那事,他将外婆拉到一旁,低声问:“外婆,爹说我之前在同乔家的人相看?”
孟老娘一噎,就说曲四牛坏事,看把薏哥儿弄得慌慌张张的:“你爹他脑子不清醒胡咧咧的,薏哥儿你别多想,和康生好好过日子,你回去了好好同康生说说,别害羞,千万不要因为这起了嫌隙。”
“我没多想,刚才已经同相公说明白了。”曲薏不是真的新出嫁小夫郎,不会那么容易害羞,“我就是想着,若是我真的有同乔家人相看,要不您或者大舅母去一趟乔家,把我的婚事说清楚,别让人误会了。”
听着曲薏劝自己去乔家,孟老娘有些搞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说的,之前就是递了个话而已,八字没一撇呢,你这场婚事有猫腻,传出去了对你不好,别人只会说你的闲话。”
“我的婚事曲家村人人都知道,咱们孟家大屋知道的人也不少,我们不说别人也会说的。”曲薏摇摇头,“做出这种丢人事的是我奶,不是我也不是您,咱们说明白了,明事理的人自然会明白,至于不明事理的说不说都一样,反正我已经出嫁了,不用在乎那些的。”
待字闺中的女子、哥儿要多注意名声,嫁出去了就不用在乎那么多,只是背后被人说两句闲话而已,曲薏不在乎。
见外婆还是没重视,曲薏接着说:“外婆,我嫁去梁家算起来是高攀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