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进村时,曲二牛突然觉得不对劲,他拉住曲大牛:“大哥,你再给我二百文,我来帮你放着,什么时候你用得上找我拿就成。不对,给我-一百二十五文,你只拿着二十五文。
曲二牛刚才一路看曲大牛时不时摸一下钱袋子,一副心虚得不行的样子,顿时觉得把分给他的钱都交给他拿着是个错误的决定。
曲大牛没明白曲二牛的真正意图,不过他一路都在想自己不该拿钱,听着二弟说把钱还回去,他忙不迭把整个钱袋子都给对方。
曲三生没有客气,单独数出二十五文给曲大牛,特地叮嘱道:“大哥,这里是二十五文你拿着,记得藏好咯。
反观曲二牛,他身上只揣了十五文,将其余的钱都在村外藏好,这才带着曲大牛进村。
果不其然,靠着曲大牛紧张、拙劣的表演,曲老太火眼金睛地发现了他们两兄弟藏钱的事。
曲老太险些因此把曲家闹了个天翻地覆,不过这一次她好歹记得在屋里吵,没有让周围邻居看笑话。
看着统共搜出来的四十个铜板和老二身上的一根新发带,曲老太把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同时也让她觉得已经掏空了这两兄弟的荷包。
曲大牛怂眉耷眼地看了眼二弟,想着二弟说过这二十五文可以买隔壁的鸡蛋给四丫补身子,他就动了动嘴皮想争取下,却见曲二牛冲他隐秘地摇头,暗自失落的同时又松了口气。
收拾完儿子,曲老太心想,瞅瞅曲大牛那心虚又松口气的样子,就这胆子给他钱他都不敢花!
其实曲大牛和曲二牛出去这几天曲老太的日子过得不咋样,因为县衙的事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就传回曲家村来了。
有些嘴碎的婆子整日笑话曲老太,说她老糊涂,想拿捏四儿子,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可好了,以后直接没钱拿。
曲老太气得把她们全都骂了一遍,再咋的曲四牛还是她儿子,月月都得给她钱,不给就再去告他!
曲家村因为曲老太上蹿下跳热闹得很,就在这几天,梁家也发生了几件事
县衙那事梁康生他们没有告诉梁父和庄氏,就当他们两人像往常那样去了趟县里,但是庄庆泽在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梁家,添油加醋地把昨天的事说了出来。
庄庆泽一脸着急:“姐、姐夫,不是我多嘴,这件事我觉得不大对劲,咱们康生可是读书人,现在祖宗保佑过了府试,只剩下院试就能做秀才公,他怎么能去掺和曲家的事呢!”
不知情的庄氏看着弟弟这么急,赶忙问:
“小弟,你说的什么事,我和你姐夫都不知道。
“昨天亲家奶把康生他岳父岳母告上县衙,说他们不孝呢!”庄庆泽一拍桌子,“姐,姐夫,你们说谁家当爹娘的会舍得对自家孩子不好,肯定是做子女的太出格了,把老人家逼得没法了才那样做。
“这事曲家的宗族都没管,咱们就更不该参与,谁知道康生这个傻孩子,跑去帮他岳父岳母说话,你们说这怎么得了,今儿个我光是听着别人说就吓出一身冷汗,侄夫郎也不拉着点。
庄庆泽说得特别带劲,一脸关心、着急地劝梁父和庄氏他们管管梁康生,一边还给曲薏上眼药。
原本梁父他们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听着说是曲老太去县衙告亲家两口子不孝,都困惑地眨了眨眼。
如果说是曲老太亲自到梁家来之前出了这事,他两第一反应可能真的像是庄庆泽说的那样,怀疑是不是曲四牛他们两口子真的对长辈不好。
但是见过了曲老太本人后,他们心中对曲老太不讲道理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又想想曲四牛两口子都是实在人,不像是不孝的人啊。
庄庆泽一个人激动地说了半天,见他姐和姐夫两人都没什么反应,还当他们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
喝口茶,庄庆泽严肃地同他们分析起对梁康生会有啥影响:“咱们康生是读书人,读书人的名声比啥都重要。
“姐,你们想想,要是康生在知县那里挂了个坏名头,还有夫子和康生的同窗,咱们县其他的读书人
梁父觉得妻弟说的东西乱七八糟,抬手打断他:“小弟,你刚才不是说知县大人没说什么吗?
庄庆泽看着梁父,语重心长地说:"人心隔肚皮,知县大人在公堂上没说什么,私下万一有了不好的印象怎么办?
“亲家他们也真是闹腾,一家子的小事私下解决就成了,非得闹到公堂上,兴师动众的,弄得大家都不安生,还会被外人说闲话。
“万一有人在外面听岔了,回去一传开,胡说八道一通,对康生的影响那就大了去了。”
庄氏总算是明白小弟的担心是什么了,原来是担心有人抹黑梁康生。
她心想康生做哥婿的,帮帮自家岳父、岳母有什么不对,不帮才有错,除非是曲四牛和孟氏没做好。
庄庆泽和庄氏的思维不在同一条路上,因为他在梁康生成亲后来梁家少,并不知道庄氏和梁父都已经接受了曲薏这个儿夫郎,对亲家也挺满意。
所以结果就是庄庆泽不知情地一直说,梁父和庄氏都不怎么在意,弄得庄庆泽狐疑不已。
得了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