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是来问问,没有谁为难。”梁父走了一圈,额头冒了一层细汗,在庄氏的搀扶下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休息。
“我一大早听说了消息就赶紧过来看看,他们没为难就好。”庄庆泽的神情放松下来,坐到梁父身边擦了擦两颊的汗,“我就是担心那些管事仗着他们背后有大商行撑腰,给咱们施压,非得要咱们给他们往年的量,那不是欺负人嘛。
“大家都是和气的人,也理解我们酒坊今年的特殊情况。”梁父犹豫了一下,见庄庆泽还在喘气休息,把想说的话压了下去。
庄庆泽这会儿表面看着放松了,实际上心里的担忧没有丝毫减少,因为看梁父的样子,昨天很可能已经承诺了那些商行什么。
休息了一会儿,庄庆泽觉得自己的呼吸平稳了下来,他迫不及待地问:“姐夫,那咱们怎么处理这次的事好一些?酒的量不够,哪里变得出来往年那么多酒。
“小弟,我想着要不就按照往年大家买的量来分配,大家买得都少,谁都不好说什么。
”梁父也想说的来着,既然庄庆泽先提起,他就顺势把自己的打算都说了。
“新酒不够可以用陈酿凑一点,陈酿是酒坊最重要的,不能动太多,最多最多两成,不能再加了。点给散户们。
“散户们买酒不像各大商行那般,可以在其他地方买,我这边要是卖给他们的少了,他们很可能就买不到酒了,所以我想着你那边今年要不就少一些。
梁父说完,庄庆泽有一瞬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他想要跳起脚说“不行!绝对不行!
,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那样。
见庄庆泽的脸色不大对,梁父心里有一丝说不明的滋味,他原本以为小弟不会拒绝的。
想了想自家酒坊的情况,梁父继续说劝:“我想过了,就算加上一些陈酿也只能凑到往年五成的量,只要今年过了,明年就能像往年一样,小弟,姐夫不是说要让你吃亏,只是实在没办法了。
梁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庄庆泽还是不乐意,那梁父也不会再勉强他,另外再想办法就是。
庄庆泽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梁父已经这样说了,要是他不愿意,两人之间定然会起嫌隙,现在还不是彻底翻脸的时候。
在桌下,他的手死死地捏着拳头,指甲在肉里掐出了深深的指甲印,他整个人都有些绷紧。
梁父在心里叹口气,重新开口:“小弟,今年原本就只能给你往年一成的量,要是再把你的那部分挪走一些,确实太少了,要不就算
“姐夫,没事。”庄庆泽突然出言打断梁父的话,“我今年少拿点就少拿点,往年你已经够照顾我了,咱们酒坊今年酒少我理解,要不我今年就不出去卖酒,等七月快秋收了我出去收点粮食卖就成。
“不至于,挪一些你的量出来已经够对不住你的了,哪能一点都不给你呢”梁父连连摇头,刚才说的那些他已经就觉得很对不住妻弟,听着对方说直接不给酒,当然不行。
“姐夫,没事的,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说一声,我绝对没有二话。”庄庆泽咬着后牙槽,把自己真正想说的话吞下肚。
掀起嘴角表达自己的深明大义,现在这个情况,庄庆泽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不满意。(,.更多精彩,追寻梦想,写作创造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