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今天曲江他们私塾休息,他出去找小伙伴玩了一会儿,回来打算看书做功课就看到了哥哥和哥夫他们。
曲江高兴地欢呼一声,立马把他哥夫拉去房间,他这段时间攒了好多问题,赶紧问问哥夫。
曲薏看着开开心心没有烦恼的小弟,心想他这辈子要让小弟好好的,不能再发生上辈子那样的事,导致小弟变得阴沉抑郁。
见小弟听了相公的讲解之后埋头奋笔疾书,曲薏低声问:“相公,你说有没有必要劝爹娘送小弟去更大的学堂念书?
“暂时不必。”梁康生摇头,“现在小弟还在启蒙,私塾的夫子主要教他识字,丢了学堂说不准跟不上夫子的教导,白白浪费时间。”
也算是歪打正着,曲老太给曲江选的这个私塾是个老秀才自己办的,老秀才年纪大了不想在人多的学堂待着,就回乡自己开了个私塾,只用给小孩子启蒙,轻松自在。
老秀才的学识一般,但脾气还不错,对学生也尽心,他慢慢地教,学生慢慢地学,说慢实际上速度并不慢。
并且他的教学方式很适合曲江这样的农家子弟,基础打得扎实,以后不论是继续进学还是识完字去学别的,都可以。
梁康生觉得曲江像现在这样在私塾再读个一年,等把字学全了再去县城的学堂,不至于因为基础不扎实吃亏受欺负。
又想了想,梁康生慢条斯理地说:,“学堂在县城,他如果要去学堂就只能吃住都在学堂,现在小江才十岁,估计爹娘也不放心,等他再大一些吧。”
5相公你的。
曲薏想着梁康生对学堂熟悉,说的话肯定有道理,就对他点头:“嗯,听
曲江埋头写完,回头看着哥哥和哥夫两人说悄悄话,顿时心里酸酸的,哥哥以前是他一个人的哥哥,现在多了个哥夫,他觉得哥哥好像和哥夫更亲了。
“哥哥,你们在说什么?”曲江放下笔,蹬蹬跑到他们两人跟前。去考县试。
曲薏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在问你哥夫,你现在学到什么程度了,能不能
“县试?”曲江瞪大眼,连忙摆手,"我现在刚学完了三百千,连蒙学的其他书都还没学完,更不用说四书五经,夫子说我们这样的进了考棚连题目都读不明白。
有些人家把孩子送去私塾目的不是识字,而是-一门心思考科举,想要光宗耀祖、改换门庭。
曲江记得有个甲班学生的家人跑来私塾问夫子什么时候自家孩子能考县试,都读了两年了为什么还不去,夫子当时就说时候未到。回去自学。
那家人不依,非说夫子不好好教,气得夫子把那学生的束脩退了,让孩子
等他们走了之后,夫子把他要教的蒙学十三经对所有学生大致讲解了一番还说了县试要考的四书五经,说明白了就让大家回去告诉各自爹娘,要是不满意他教可以把孩子领回去,不能再到私塾闹。
所以曲江听着曲薏提起县试,立马表明不是他不想去参加县试,是夫子那边说过了他没那个能耐。
“嗯,是这个道理。”梁康生赞同地点头,
“小江你跟着夫子好好学,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来问哥夫。
曲江眼珠子转了一圈,想着梁家好吃的糕点,还有哥夫比夫子更详细的讲解,嘿嘿一笑:“哥夫,那每次放假我都去找你?
正常来说,曲江一个月会放假三天,一旬一天,但他放假不一定能碰上曲四牛和孟氏去梁家,他这小半年就去过梁家两次。
但若是哥夫答应了以后给自己讲解学问,曲江就有理由说服爹娘同意他去梁家。
“当然可以。”梁康生不拒绝,他不用去学堂,天天都在家,曲江随时都可以来,比起两个调皮捣蛋的表弟,梁康生更喜欢曲江这个夫郎的弟弟。
“谢谢哥夫。”曲江欢呼。
屋外,孟老爹听梁父说起他们的烦恼,有些吃惊:“亲家,你是说你们买了一大片荒田,想问问怎么种?
梁父点点头:“我觉得那片地是好的,就是这么些年都荒废了,家里也没一个会侍弄田地的,想着来找亲家你们问问。
“不是老头子藏私,这开荒我们孟家大屋的人还真不太会,有那开荒的功夫,大家更情愿研究研究木活。”孟老爹吧嗒抽一口旱烟,他这是大实话。
怎么种地他就是跟着他爹他爷学的,把自家田地侍弄得够一家子吃饭就成,没有再花更多心思鼓捣地里的庄稼。
“其实要说种地,咱们这一片最厉害的要数曲家村,他们的地普遍比我们这些多一成的收成。”孟杉犹豫片刻,说道。
孟家大屋的人会木活,和他们孟家大屋靠得近的乔家村人能上山伐木、采药、找山珍,再远一些并家坡的人会打井,温家庄有个小码头.
总之,除了种地大家都有点其他的活计营生,所以他们可以靠着别的事挣钱,不用只埋头侍弄土地。
孟老爹磕了磕烟杆,慢条斯理地说:“确实,四牛他大哥就是侍弄田地的一把好手,平时不是农忙的时候,他们家的田他大哥一个人就能种完。
说起自己家人,曲四牛不好意思插嘴,因为他娘做了混账事惹得他伤心,在公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