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到了七月中旬,一月那会儿窖藏的新酒总算该开封了,诸位早就准备好了抢酒的各个商行管事们纷纷到梁家。
今年他们来得比往年早些,都担心来晚了梁家没有酒,他们不好向各自的
梁父说话算话,亲自出马开窖,还另选了一批往年的陈酿,同今年的新酒合在一起,分给各位管事。
差不多每人都分到了更加香醇的陈酿,管事们还是挺满意的,至少一眼看去大家都和乐融融。
省城商行的管事拍了拍他们商行的陶罐,笑眯眯地说:、梁老板,今年你们酿新酒的时候可得再三小心咯,多多地酿好酒,不管多少我们都能吃下!
其他人也说:“就是就是,梁老板放心酿,咱们几个商行统统都给你拿走,你别不舍得就成。
“梁老板,今年的新酒入窖时你可得记得找人通知大家伙,到明年这时候我们好多多地安排人过来拿酒。
诸位管事纷纷附和,酒这种东西他们向来不嫌多,像梁家酒坊酿出来的高品质酒就更不用说了。管事明年不仅要多多地准备人,还得多多地准备银子。
梁父的话让大家更加高兴了,一个个没喝酒都像喝了酒似的,闻着酒味就醉了。
等大家寒暄得差不多,商行也都把他们的酒装上他们带来的牛车、骡车。
省城商行的酒多一罐,所以他们的动作稍微慢一些,留在最后,其他人都走出去了他们才往外走。
就在梁康生准备转身同梁父去整理刚打开的酒窖时,省城商行的管事把他叫住:“梁少东家且慢。
梁康生转身的动作一顿,询问地看向对方:“马管事,有什么事吗?”了不了解?
马管事指了指酒坊的方向,笑着问:"不知道梁少东家对自家酒坊的情况
别的商行管事或许对梁家酒坊的味道不敏感,马管事却不一样,他以前专门管的是商行的各种调味料,因为表现得好才调到管酒这个更高价的货。
在他看来,梁家酒坊的酸味可不是普通的酸味,和醋坊的酸味十分接近,他敏锐地觉得这不是梁家传出去的所谓酒发酸。
“不知马管事有何指教?”梁康生微微挑眉。
,马管事觉得自己的猜测极可能是真的,他不说破,就那样笑眯眯地对梁康生说:“梁少东家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要是有什么好事还请记得多通知我们这些老伙计。
“那是一定。”梁康生想了想,对马管事透露了一点,
“如果马管事有时间,等到了九月可以再来一趟,或许能有点小收获。”
马管事的眼睛一亮,心里更加满意,他留下来多问一句果然是对的。
酒坊的那些酒按照系统神仙透露的三言两语改酒为醋已经差不多了,酒味彻底消失,酸味浓郁,带着米香,不管是闻起来还是尝起来同现在大家吃的醋都有所不同。
只是米醋的颜色看着十分浑浊,梁康生打算让刘师傅他们按照过滤酒的法子,把醋放段时间过滤澄澈了再卖。
实际上现在这会儿酒坊的酸味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浓郁了,因为陶罐全都封了口,好让醋液不再继续发酵变浑,没想到马管事的鼻子这么厉害,只在那边停留了一会儿就发现了不同。
梁康生目送马管事离开,然后才跟上他爹去学怎么关闭酒窖。
管事们是上午到梁家来的,庄庆泽却是下午才得到消息,他发现今年自己特别不顺,做什么都晚人一步,等他到梁家的时候,给他留的那部分酒正摆在酒窖外面。
虽然梁父觉得妻弟自从他摔伤醒来后就时常怪怪的,但是他已经习惯了照顾对方,给妻弟留的酒都是比较好的那些,能够卖上好价钱。
然而庄庆泽看着孤零零摆在酒窖外的少量罐子,他连这些酒是什么味都没问,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么少。
梁父看着庄庆泽明显不大好的脸色,见他在小声地嘀咕,心里也有了一丝不舒服,他自觉对妻弟已经很照顾了,不然这里的酒还会再少两罐。
梁家是开门做生意的,肯定要讲究信誉,今年的酒少,不可能还像往年那般给庄庆泽那么多酒,不然怎么对那些管事们说。
梁康生就站在梁父旁边,他,见爹和小舅都不说话,就主动开口:“小舅放心,这些酒都是非常好的,只要把酒运出去,定然能够卖一个好价钱。”
庄庆泽还是不说话,他站在酒罐旁,也不让他带来的人去搬酒,因为他在等着梁父主动开口,在他看来这件事是梁家理亏,得多给自己一些酒才行。
然而梁父却因为庄庆泽不给梁康生面子越发不满,在梁父的心里,妻弟下自己的面子他不一定会介意,但是不能这样对他家康生,毕竟酒坊的事康生并不十分清楚。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梁康生再度开口:、“小舅,我听爹说家里酿酒用的陶罐年年都是你辛辛苦苦从外面运回来的,这些年来有劳小舅费心了。
“我最近在想一个问题,去年的酒不是有很多没酿成吗,剩下了不少陶罐是不是今年酿酒可以接着用去年的那些陶罐?如此一来,小舅今年不用像往年那般幸苦,买少量陶罐回来即可。
梁康生是故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