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桐家祖传的豪宅内,名义上的“家主”间桐鹤野正坐在书房内,翻阅着最近几天刚刚整理出来的家族资产,翘起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自从掌握实权的脏砚和参加圣杯战争的雁夜突然失踪生死不明后,他就从一个傀儡莫名其妙变成了真正的主人。
尽管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内心之中隐约还有些不安和恐惧,但随着两人消失的时间越来越长,所有这些不安和恐惧都被狂喜所替代。
众所周知,岛国是一个相当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所以只要有钱什么样的享受都可以买得到。
而间桐家的财产在长达数百年的积累下,已经到了一个相当惊人的数字,足以让鹤野在后半生里过上梦寐以求的花天酒地生活。
最重要的是,再也不会有人对他做出任何限制,甚至可以完全摒弃魔术世家的束缚,直接进军商界或者政界,做一个呼风唤雨的大人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魔术师的小圈子里当一个饱受鄙视的废物。
“现在唯一的麻烦,就是这个已经登记在册的养女了。”
看着自家直系亲属名单上“间桐樱”的名字,鹤野脸上露出了既厌恶又头疼的表情。
毕竟上了直系亲属名单,就意味着受到法律的保护,在一定程度上享有对整个家族财产的继承权。
一想到间桐那数目可观的财产会被分走三分之一,他的内心简直比被刀子割下一块肉还要痛苦、难受。
更可怕的是,与根本无法成为魔术师的慎二不同,樱拥有及其出色的魔术天赋。
这也就意味着,在魔术师的圈子里,只会认可樱是间桐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包括脏砚留下来的刻印、书籍、工房、魔术礼装、房屋等等一系列跟魔术有关和无关的东西,他鹤野只能是暂时管理,而不能真正的据为己有。
否则……
天知道那些根本不在乎法律,甚至是各国政府的魔术师,会干出怎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别的不说,光是看看圣杯战争期间的新闻,冬木市发生了多少起瓦斯爆炸就知道其中的危险性。
就在鹤野冥思苦想,要如何在不触怒对方的前提下,让樱和间桐家划清界限时,一声巨响突然从房子外面的草坪和花园传传来。
轰!
只见冲天的火光瞬间照亮了夜晚的天空,老虫子临死前在自家周围放置的陷阱和警报瞬间被触动,刺耳的鸣响不断在房子上空回荡。
“该死!发生了什么?”鹤野猛地站起身迅速跑到窗前。
结果一眼就看到了浑身上下散发着象征火属性红色光芒的远坂时臣。
此时此刻,这位平日里看起来成熟、稳重和优雅的男人,宛如从地狱中走出来的魔鬼,肆无忌惮宣泄着自己内心之中的怒火。
由于工房没有了魔术师的控制,所以根本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威力,不然就算是有一个三流魔术师稍微调整一下,远坂时臣也需要花费至少一两个小时才能将其攻破。
可是现在,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攻击魔力节点,打乱整个防御体系的连贯性,然后便能轻而易举的将其击垮。
“远坂时臣?!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鹤野显然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吓得不轻。
要知道两家上一次为争夺圣杯大打出手已经是六十年前的事情,所以表面上的关系一直维持的不错。
他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对方会突然打上门来,并且还是以这种最激烈的方式。
但遗憾的是,时臣却并不这么认为。
尤其当看到书房窗口出现间桐家直系血脉的刹那,他的攻击顿时变得更加狂暴,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就又推进了二十米。
“喂!时臣!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做?”鹤野趴在窗前大声质问道。
“哼!你还有脸问?脏砚那个老不死的对我女儿做过些什么,你该不会一无所知吧?”时臣毫不客气的反问。
鹤野听到这句话,瞬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脸上浮现出恐惧的表情。
很显然,虽然他不太清楚老虫子对小樱究竟做了些什么,但被扔进虫室后连续三天日夜不停地哭泣和惨叫,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你们间桐家的所有人都该死!”
时臣看到这种反应,立马就知道对方绝对知道真相,内心之中的怒火更盛了。
他完全没有任何留手的意思,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就把这座古老的宅邸彻底点燃,冲天的火焰和浓烟隔着数公里之外都能清楚地看到。
不管是间桐鹤野也好,还是间桐慎二也罢,都没能从那栋房子里逃出来。
创造圣杯的御三家之一,至此彻底退出了魔术世界的历史舞台。
……
另外一边,在爱因兹贝伦家族拥有的城堡内,一场王者之间的盛宴即将召开。
只见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驾驶着公牛拉动的战车,一路电光闪耀穿过树林和庭院,从破损正门缓缓走进大厅。
还没等主人开口说话,他就先抬起手笑着打了声招呼:“呦!saber!”
“rider……”
呆毛王显然被大帝这种莫名其妙突然闯进别人家里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