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城里人的大米,倒是城里人,吃的粮食还是农村人种出来的,凭啥看不起农村人。
她怒气冲冲的拦住了那两个女人,“冯容青,王海燕,背后说三道四,这就是你们这些有文化的城里女人干出来的好事?整天叽叽歪歪,逼逼叨叨,成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冯容青,你不就是勾搭上了一个老头吗?牛啥牛?还有你王海燕,最坏的就是你,你个资本家大小姐,坏到了根子上,不在家里做饭看孩子,成日吊在冯容青屁股后头舔腚,咋的,你也想学她,一脚把自己男人蹬了找个老头过光景?”
什么舔腚不舔腚的,王海燕和冯容青脸色青一片紫一片,她们两个自诩有文化的人,断然干不出大庭广众之下破口大骂的事儿,你你你的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岑苗嘴快,骂完人嘴皮子一收,长腿一迈,挥一挥衣袖,不带半分功与名的离开了,只气得两个女人在原地捂着胸口跳脚。
赵清禾饶有兴味的看了一场免费的精彩大戏,幸灾乐祸的从那两个女人身边走过,暗道一声“活该”。
冯容青年不过三十,却嫁给一个近五十岁的军官,比男人的儿子大不了几岁,她又高傲,看不起别人,明里暗里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可想岑苗这么直接,骂她嫁给一个老男人的,可是头一次。
冯容青只觉心肝疼,“气死我了,姓岑的,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
食堂饭菜都是大盆装的,因为全国各地的交粮工作这会子都进行的差不多了,所以军营餐桌上也丰富了不少,赵清禾看了一圈,打了一份白菜炒粉条,一份凉拌豆皮,再打了两个馒头当主食。
等她拎着饭盒回到家,看到家门口站了一个兵,腰杆挺得笔直。
这年轻的小兵正是刑卫东的警卫员,刑卫东啥事都喜欢亲力亲为,警卫员小袁调到他身边时间虽然不长,闲可的都快发霉了,昨儿一听说团长回来还带着家属,一大早出完操,就往刑家跑,团长不稀罕他,这不还有嫂子呢嘛!
“嫂子好,”小袁向赵清禾敬了个礼,咧嘴笑着,黝黑的脸上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我是团长的警卫员,我叫袁向阳。”
说完,他挠了挠头,把赵清禾手里的饭盒接过去,“嫂子,以后这样的活儿交给我就行。”
原来是刑卫东的人,赵青禾笑眯眯的道了谢,“小袁同志,你好,我姓赵,是你们刑团长的爱人,打饭这种小事我自己能来,哪能麻烦你,你们这些当兵的,都是干大事的人。”
小袁不是第一天当警卫员,之前也没少帮军人家属干家务活,赵青禾一夸他,顿时不好意思起来,黑黝黝的脸上泛起两朵红云,连乡音都出来了,胸板子拍的砰砰响,“嫂子您太客气了,俺哪是啥干大事的人,咱团长才是干大事的人嘞!您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俺的地方,直接吩咐俺就成,挑水劈柴俺能干!”
虽然是团长媳妇,可这长的也太显小了,袁向阳害羞的缩了缩脚趾,这么好看的嫂子,站在她跟前,怪紧张的。
“行了,别站着了,进来说话吧!”赵清禾把门推开,“对了,听你口音,是河东人吧,咋跑到西南来当兵了?”
小袁就道,“部队需要俺到哪,俺就跟到哪!”这个年代的大部分人觉悟还是很高的。
进了屋,袁向阳二话不说,撸起袖子把墙角乱堆的柴禾归置好,又把家里的水缸挑满,赵青禾一再保证没别的活让他干了,他才走。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术后恢复的差不多了,鼻子也不疼了,今天起恢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