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重臣了。
若是在致仕之前混个尚书……娘亲,这便是祖坟冒青烟啊!
大清早秦简来到了礼部。
“见过秦郎中。”
对这位礼部的当红炸子鸡,门子很是恭谨。
“嗯!”
秦简知晓自己最近不能太得意,但也不能太低调,否则会被人看轻。
他矜持的颔首。
“秦郎中果然气势不俗啊!”
几个官吏赞道。
随即他们就看到秦郎中面色大变。
一个看着有些憨傻的年轻人过来, “秦副使。”
“老二啊!”
“我的人头呢?”
几个官吏闻言一怔。
这是什么鬼话?
可秦监却干笑道:“回头就给,回头就给。”
“那我回头就来哈!”
“好好好!”
一个人头二十钱,这是他的许诺。
王老二在叶城一战砍下的人头足以堆成一座小山。
老夫的嘴怎么就那么贱呢?
礼部的人看到当红流量秦郎中轻轻抽了自己的嘴角一下。
杨玄进了值房。
刚坐下,外面有人来寻他。
“钟先生吩咐。”
东宫体系繁杂, 总统领便是太子詹事钟遂。钟遂深得太子信重,言必称先生,所以东宫的人也就跟着如此称呼。
“钟先生令杨中允此后负责接送东宫与陛下那边往来的文书。”
这不是事啊!
杨玄笑道:“是。”
官员一走,杨玄发现高越和冯时堂一脸绝望,就像是死了耶娘般的。
“中允!”
高越的眼眶竟然红了,“敢问中允,可是与钟先生有仇?”
“我不认识此人。”
这是实话。
“那钟先生为何让中允去负责文书往来之事?”
杨玄不解,“难道此事不妥?”
“极为不妥。”高越想哭,“宫中看似一体,可实则皇后独自一系,东宫独自一系,陛下那里最大。”
冯时堂苦笑道:“从殿下做了太子后,陛下那边的人就会给咱们吃苦头。后来咱们就学乖了,尽量远离他们,让他们寻不到由头。”
高越说道:“可文书必须要往来,由此, 送文书的官员就成了他们羞辱和坑害的目标。中允的前任刚来时颇为能干,热情大气,可自从去了几次陛下那边之后……”
这对父子疯了吗?杨玄嘴角抽搐, “那边是谁?”
“韩石头掌总, 目的……小人不敢说, 想来中允应当清楚。”
皇帝要羞辱儿子作甚?
杨玄仔细想着。
朱雀说道:“刺激!”
杨玄还在想,朱雀继续说道:“都爬灰了,脸都不要了,可皇帝年岁大了呀!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可如今又没有小药丸,也没有印度的油,他能如何?”
我特么!
杨玄觉得自己接触到了皇帝和太子之间矛盾的一条线索。
为了刺激这话杨玄觉得不会是主因。
但连带羞辱东宫官员,这是疯了吗?
而钟遂为何把这个活交给他?
钟遂是太子的人,他要出手对付的必然是太子的对头。
杨玄昨日表态,拒绝站在一家四姓这边。
那么,就代表他不可能站在太子这边。
钟遂出手对付他,便是对付太子的对头。
一家四姓也谋划过这个职位,想送人进来帮衬大外孙。
但被杨玄抢先一步。
如此,把我弄走,再换自己人来。
好算盘!
杨玄起身,“不必惊惶!”
高越二人只是苦笑,看杨玄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死人!
死倒是不至于,但灰头土脸是免不了的。
“杨中允。”
一个小吏请见。
“殿下刚写了祈福文书,还请杨中允送去梨园。”
皇帝如今整日就在梨园中厮混,和贵妃鸳鸯双飞,羡煞皇后和一众后宫,据闻有人在扎贵妃的小人。
“是。”
杨玄接过文书,随即出发。
东宫的人就这么一点好处,能穿行与宫禁之中。
半路,杨玄突然蹲下。
内侍不耐烦的道:“快走!”
“鞋子松掉了。”杨玄指指脱出来的鞋子。
他就坐在地上,把鞋子拿起来,顺带反过来抖抖。
内侍站在前方,不耐烦的转来转去。
路边有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