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翻脸,陈州军就会生出别的心思。
而且,陈州乃是我北疆的商业要地,失去陈州,不但少了北疆第一军,更是少了无数钱粮。这个险,老夫不能冒!”
黄露惊讶的道:“您是说,他敢割据陈州?”
“不是割据,他只需装病,就躺在陈州,老夫就无可奈何!”
黄露傻眼了。
老夫把大郎保护的太好了……黄春辉平静的道:“彼时的子泰只是老夫的属官就能如此,此刻他执掌北疆,手握雄兵,你觉着皇帝想弄他,他就会束手就擒?”
“谋反?”
黄春辉没回答这个问题,“他此行看似带了不少心腹,可南贺没来。
南贺此人很是低调,但子泰走到哪,此人就跟到哪,必然为他掌控当地军队。
其次,他留下了刘擎。刘擎与他情若父子,若是皇帝敢对子泰动手,南贺会起兵,刘擎就算是犹豫,也会被逼迫站队。
如此,整个北疆就会动起来,大军南下……皇帝可敢?”
黄露摇头,“他不敢!”
这个儿子总算是没全数废掉。
黄露问道:“可是阿耶,以后他怎么办?”
“以后?”
黄春辉微笑。
“以后,他会威压北辽。以后,他会成为大唐百姓口中传颂的中兴名将。”
“那皇帝呢?”
黄春辉抬头看着天空。
干咳一声。
“狗皇帝!”
……
胡女很热情,频繁来到杨玄身边,一会儿问他胡饼盐可够,一会儿来问他可要喝酒,一会儿……
问就问吧!你弯腰低头作甚?
凶在晃荡着,看着晃眼!
杨玄拿起胡饼,咬了一口。
芝麻很香,烤的焦黄的饼很脆,一股子麦香。接着要咬到了里面的肉馅,是羊肉。
三重美味袭来,杨玄惬意的眯着眼。
吃了一口饼,喝一口羊汤,这样的搭配太美了。
他看了裴俭一眼,裴俭今日看着……多了些平静,但杨玄知晓,他还需要时间来融入这个小团体。
而且这个小团体内部也有些小派系,看裴俭会加入哪一边。
若是我登基为帝,十年后,这个小团体还会剩下多少人?
这个想法让杨玄心中一凛。
人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胡女又来了。
她走路也在扭着臀儿,脸上带着媚笑,人没到,一股子羊膻味先到了。
她弯腰,故意把饱满若隐若现的呈现给杨老板,媚笑道:“客人可要喝酒吗?”
这是你今日问的第三次,杨玄摇头。
胡女压低声音,“里面有人等候。”
杨玄一怔,还没问是谁,胡女摇摆着臀儿走了。
一个客人勐地伸手拍了一巴掌。
啪!
胡女回头媚笑,然后把手中没推销出去的一壶酒,连同酒壶,一起砸在了客人的头上。
酒水和鲜血从客人的头上流淌下来,他却大笑道:“够味!够味!”
说着,他站起来,舔舔嘴角的酒水和血,走向胡女。
老贼目视老板,请示是否干涉。
杨玄摇摇头。
“表子!”
客人狞笑着逼过去。
表子——女妓。
胡女回身,微微福身,“有人闹事。”
“谁?”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杨玄的嘴角勾起。
里面出来个大汉,盯着客人,“喝多了就回去!别惹事!”
客人叫嚣,“贱狗奴,耶耶今日要弄她!你有意见?你……”
大汉只是探头出来,闻言干脆走了出来,腰间竟然佩刀。
杨玄起身,“都在这等着我。”
韩纪蹙眉,老贼摇头,示意此事无需管。
客人见到大汉佩刀就怂了,说道:“耶耶今日不给钱!”
大汉蹙眉,“滚!”
大汉出来的那道门通往后院,有门帘,门后面便是客人的禁地。
杨玄掀开门帘走进去,大汉回来,就站在外面。
后院看着有些杂乱,赵三福就坐在一张桉几上,手中是一条啃了小半的羊腿,羊前腿。
“我让胡女暗示你,第一句话是三哥在等你。我知晓你愚钝,这一句多半猜不透,就准备了两句,你是第几句知晓我在此的?”
赵三福问道。
“第一句。”
杨玄坐在了另一张桉几上。
“为何?”赵三福突然觉得腿肉不香了。
“能自称三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