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皇帝叹息,“大辽如今外有大敌,内忧重重,若是朕把太子托付给你,你可能应对?”
“为何不能?”皇后尖刻的道:“不就是拉拢文武官员对付林雅吗?”
“这不是市井!”皇帝说道。
“陛下是想说臣妾不懂这些吗?可谁天生便懂了这些?臣妾在学啊!”
皇帝握着她的手,皇后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就扭过身体,不去看他。
“你我本是患难夫妻,朕想着,好歹要白头偕老。”
皇后的身子软了些皇帝揽着她不再纤细的腰肢,感受着她轻微的挣扎扭动,说道:“朕在调养身子,让长陵出头和林雅斗,朕在边上冷眼旁观,明白吗?”
“陛下是利用长陵?”
“是啊!”
帝后说了一会儿话,皇帝起身出去。
许复跟在皇帝身后,低着头,想着宫中如今的局面。
皇帝把太子带在身边,除去夜间之外,父子二人都在一起。
皇后在后宫中管事,渐渐的有些不安分,颐指气使。
许复觉得帝后之间的矛盾会延续许久。
他听到了皇帝的叹息,抬头看去。
皇帝苦笑,“兴许,朕当初就不该寻这么一个所谓小家碧玉的女人!”
小家碧玉,温婉是温婉了,可没见过世面。一朝成为皇后,那欲望就蓬勃的令人害怕。
皇帝还在呢!
就想掺和政事了。
许复觉得皇后有些作。
皇帝止步回身,看着皇后的寝宫,眸色冰冷。
许复心中一凉。
良久,皇帝摇头,“罢了,好歹是患难夫妻!”
第二日,皇帝召见了大长
公主。
“太子最近学的不错。”
皇帝笑道。
“那倒是可喜可贺。”
长陵坐下。
许复看了大长公主一眼,见她的脸颊比以往丰腴了些,面色也多了些光彩,不禁想到了当初在潭州生下太子的皇后,也是这个模样。
“宗室最近有些牢骚,认为朕登基已久,也该重视他们了。”皇帝讥诮的道:“都是一群逐利之徒。”
长陵笑道:“不过连江王却没这个心思。”
皇帝莞尔,“那是个聪明人。”
连江王赫连通先帝之前的宗室大将,被赞许为宗室第一人。在先帝登基后,他选择了急流勇退,回家养老。
“他在家中挖了个大池子,每日披着蓑衣去钓鱼。”长陵难得这等放松的时候。
“孩子如何?”皇帝问道。
“还好,一日一个样。”
提及孩子,长陵的情绪更好了。
“得小心,不能受风。当初太子小时受风发热,差点就过不去。”皇帝告诫道。
长陵说道:“不过也不能捂的太过。”
“谁说的?”
宗室的孩子金贵,从小就包裹的严实。
长陵默然不语。
“准备何时告诉他?”皇帝问道。
长陵摇头,“我也不知,兴许,不想告诉他!”
女人做事总是这般麻烦皇帝笑道:“想来他不会觉着朕把这个孩子当做是人质吧?”
“您不至于。”长陵说道。
皇帝点头,“朕不屑于用这等手段!”这时医官进来,“陛下,该诊治了。”
长陵起身告退。
皇帝摆摆手,医官告退。
“林雅那边朕总是不放心的,此战之后,若是大辽胜,朕的意思.”
皇帝挥手,竟然卷起劲风。
长陵点头,“也好!是该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先帝的驾崩虽然和林雅无关,但若非林雅多年来的牵制,先帝的身子也不会操劳如此。
医官随后给皇帝诊治了一番,笑道:“还好!”
“朕还得看着太子长大呢!”
晚上,皇帝躺在床榻上,兴致勃勃的看着太子的一篇字。
“拿笔来!”
皇帝要了笔墨,亲自批注。
宁兴城外,来了数百骑。
“何人?”
“紧急军情!”
“放吊篮下去!”
吊篮下去,拉了个人上来。
“是何紧急军情?大半夜的不消停。”守将不满的道。
来人拿出文,沉声道:“大将军兵败,仓州,丢了。”
城头一片死寂。
宫中,皇帝看着那些字,笑道:“太子这字,却像朕小时候,哈哈哈哈!”
笑声中,信使到了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