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夫不肯呢?”
使者看着他,“那么,族诛不远!”
族诛,这是对付罪大恶极人犯的手段。
罗才笑道:“老夫翘首以盼。”
使者看向宋震。
“记得告知窦重,刀子磨快些,以免自刎时割不断喉咙。”宋震说道。
“呵呵!”
使者知晓刘擎是杨玄最铁杆的心腹,故而不去看他,说道:“如此,咱们沙场见”。
使者转身。
“且慢!”
刘擎开口。
大唐立国数百年,早已深入人心,这些逆贼果然还是怕了……使者缓缓回身,矜持的道:“还有何事?”
刘擎说道:“你进城后大放厥词,若是不处置了你,显得我北疆无人。来人,乱棍把他打出桃县!”
“你敢!”使者指着刘擎,气急败坏的想叫骂。
呼!
一棍子从身后抽在了他的肩头上,使者惨嚎一声,转身就跑。
“刘擎老贼,天兵来临时,你难逃一死,嗷!”
使者的惨嚎声远去。
大堂内,三人默然。
脚步声传来,一个官员进来,气急败坏的道:“百姓在抢购粮食。”
“为了这一天,节度使府做了准备。”刘擎冷静的道:“粮食准备了不少。百姓买回去也是存放。今日买多了,明日就买少了。放着,它不会凭空消失。”
“关键是人心。”罗才幽幽的道。
“国公在,人心就在!”宋震斩钉截铁的道:“击败舍古人,北疆人心自然安稳”。
他看着沉默的刘擎“刘公,你如何看?”
“6从得知长安派出大军的那一日开始,老夫就感到风云涌动的浩荡。这一切,就如同巨浪。老夫做好了迎接拍击的准备,你等呢?”
刘擎看着二人,“老夫誓死为国公看护北疆!”
宋震说道:“老夫尚能杀敌!”
“老夫为你等搬运箭矢!”罗才伸出手。
宋震伸出手。
刘擎伸出手。
三只带着皱纹的手举起。
轻轻拍击。
“啪!”
“都什么时候了,蚊子还这般猖獗!”杨玄拍死了一只蚊子,感觉手心有些湿润。
外面雷声轰隆。
“国公。”
门外传来了内侍的声音。
“何事?”
杨玄起床穿衣。
“韩先生有事求见。”
天还没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进来。”
门开,内侍宫人们一拥而入。
“不必麻烦了。”
杨玄已经穿好了衣裳,不过头发却得有人帮忙梳理,“让韩纪来。”
“是!”
少顷,韩纪进来。
“国公,舍古人出动了,前锋在向临罗城进发。”
“后撤!”
杨玄几乎不假思索,“令咱们的人后撤。”
这是骄敌。
“城中北辽人有些不安!”韩纪神色严肃,“他们有些惧怕。”
“怕什么?”杨玄不解。
“舍古人野性十足,但凡破城,必然会大肆烧杀抢掠。”韩纪看着杨玄,“国公临罗城若是撤军,城中百姓面临如狼似虎的舍古人,当如何?”,
“与我何干?”杨玄淡淡的道。
“老夫知晓国公对异族不满,可这是天下啊!”韩纪躬身。
临罗城。
校尉冯河站在城头上,看着远方的斥候在回返。
“校尉,斥候少了一半!”身边的人说道。
“老夫看到了。”冯河说道。舍古人凶悍,斥候战也格外惨烈。
“校尉。”斥候们进城,为首的队正上了城头,说道:“舍古人前锋正在接近。”
冯河麾下有两千余人,“临罗当令敌军头破血流!”
“冯河校尉可在?”
城下,十余军士下马。
“校尉在上面!”有人指着城头。
一个军士疾步上来,“谁是冯河校尉?”
“老夫便是。”冯河回身。
晦暗的天色下,军士行礼,“国公令撤军!”
“什么?”冯河一怔,还未曾应战便要撤军,这和逃跑有何区别?
一种屈辱感令他问道:“你可是弄错了?”
军士摸出文书,“这是文书。”
“老夫看看。”
冯河接过文书,锐利的目光审视的看了军士一眼,然后打开文书,低头·
那只手突然用力,关节处泛白。
纸张变形,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