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不同了,加上这么一个愿意研究粮食的小德鲁伊,那以后杂交粮食和高产粮食可就算是有了希望了。
心中打定主意的崇祯皇帝也不再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直接对陈足奇道:“方才却是朕骗了你。朕根本不是甚么英国公家的小公爷,朕乃是大明天子。”
陈足奇闻言,却是慌忙跪地道:“草民陈足奇,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果眼前之人是皇帝,那这些一看就是精锐之中的精锐士卒便能解释,更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只是片刻时间,便能审得出想要的口供——想必这些人是锦衣卫之人乔装打扮的。
崇祯嗯了一声,道:“起来罢。”
等陈足奇站了起来之后,崇祯又接着道:“明日里,你随着朕一起去长安县。朕倒要看看有什么人这般大胆,你尽管指出来,朕替你报仇。你父亲也算是为国尽忠,等回京之后,朕也会再给你一个交待。”
待陈足奇谢恩之后,崇祯皇帝便吩咐众人继续休息,第二天便要去长安县里。
只是等崇祯等人进了长安县后,却是险些将崇祯皇帝的肺给气炸。
由于长安县的县令已经被人暗杀,整个长安县基本上处于停摆的状态,只有县丞和典史在组织放粮——依然是如同蓝田县一般的稀汤。
崇祯又瞪了一眼马维骃,才问陈足奇道:“往日里也是这般么?”
陈足奇早就被锦衣卫里边儿的给好好给打扮了一番,倒也不虞有人认得出来,凑过去看了一眼,便对崇祯道:“不是,比往里稀的太多了。以前放粮时,虽然不是干饭,但是好歹也是稠的,吃上一碗,也能顶得住半天。但是现在这样儿的米汤喝进肚子里,怕用不了一两个时辰便又会饿了。”
崇祯点点头,便不再出声,直接带着几人又在县城里逛了一番。
正在街上走着,却听陈足奇道:“公子爷,您看那边儿。”
崇祯顺着陈足奇所指的方向望去,却是一家粮店。
崇祯好奇地道:“这粮店便是害了你父亲的?”
陈足奇道:“学生也不知道,只怕也有他家的一份儿。这家粮店的幕后主使乃是本县的县丞,家父虽然说过他几次,但是并没有什么用。而且由于关系撇的很清,也很难查到他身上。”
崇祯嗯了一声,干脆便带着几人向着粮店走了过去。
一进粮店,便先有伙计过来招呼着。
崇祯转了一番后问道:“伙计,你家这米是怎么卖的?”
那伙计见崇祯衣着气度皆是不凡,便陪笑道:“回这位公子爷的话,小店的米么,五两银子一石。”说着,还将手伸出来比划了一番。
崇祯皇帝却是被气笑了,问道:“现在这米可有这么贵?往常呢?”
伙计笑道:“公子爷想来是不常出来的。往常这米也不过是二两三两银子罢了。可是如今不是遭了大旱么,这米自然就贵了。”
崇祯拉下脸色道:“这不是发国难财么?”
伙计见崇祯脸色难看,却也不敢发作,只是陪笑道:“这位公子爷,这米价乃是我家老爷所定的,小的也做不了主不是。依小的看,您也有身份,不差这么点儿银钱的,这米价便是贵了一点儿,也对您老没甚么影响不是。”
崇祯嗯了一声,说道:“说的也是。公子爷又怎么差这么几两银子。只是这银子赚的也没那么容易,罢了,再去其他家店里转一转。”
伙计闻言,双陪笑道:“要小的说啊,公子爷您也不必再转了,其他家的店子里面,只有比小店更贵的,没有比小店便宜的。”
崇祯笑了笑,也不再答话,直接便带着人走了出去。
一路转了七八家店,却是果真如那店的伙计所说,就没有一家更便宜的。哪一家都是五两银子,仿佛是商量好了一般。
越转脸色越黑的崇祯皇帝对马维骃道:“知道朕要你去看甚么了么?以后,你便代朕去看看,各地还有哪里如同这蓝田和长安一般的。”
刚才已经被吓的肝儿颤的马维骃赶忙拱手小声道:“微臣明白了,必然不负陛下厚望。”
马维骃此时已经在心里感觉自己祖上积德了——这么大的篓子,崇祯皇帝竟然没把自己扒了皮挂在西安府的知府衙门,想必是祖上积德,神仙保佑!
崇祯嗯了一声,也不再说话,直接向着街上最里面的一家店铺走去。
只是这一家店却是让崇祯皇帝感到奇怪万分,不时便有百姓打扮的人从里面拎着些粮食出来,生意看起来倒是比其他家的店好了许多。
崇祯进了店后,便招了伙计过来直接问道:“你家的米是怎么卖的?”
那伙计也是打量了崇祯一番,便陪笑道:“回公子爷的话,小店的米,四两八分银子一石。”
崇祯皇帝嗯了一声,原来是比别人家的米便宜了二分银子,想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断地有人来买罢。
崇祯皇帝正想再说些什么,却听一个百姓打扮的汉子在柜台边儿上对掌柜的道:“店家,麻烦您给称一下。”
那掌柜的拿起来称了一番,道:“一两二分五厘。”
那百姓打扮的汉子先是会了账,这才拎着米千恩万谢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