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只吃些干粮罢。”
张之极带的这一万兵,原本都是跟着去过草原的老兵了,别说是不能生火做饭,便是再苦的日子也经受过,这点儿苦处算得了甚么。
等到了戌时未过,一直随军的锦衣卫总旗便匆匆忙忙地赶回来了。
见这总旗神色凝重,张之极也正色问道:“城中情况如何?”
锦衣卫总旗拱手道:“禀侯爷,叛军此时仍在城中。
蒲城县县令郑梧在城破之时举家自焚,县尉及蒲城锦衣卫总旗战死,主簿及县丞投降后被杀,如今都挂在了城头上。
蒲城中有头在脸的大户人家一共六家,被杀了一家,家中银两和粮食全部叛军搜刮。
至于其余五家,也被叛军勒索了一万多石粮食,如今都送入了叛军的大营。
据一直埋伏着的暗桩所说,如今城中的叛军兵丁约有五千余,明日便要出城,向澄城进发。只是叛军之中有人提议要裹挟了蒲城的百姓一起前去。”
说完,又看了李信一眼,才接着道:“提议之人,正是这位小兄弟所说的王明玉。
至于王明玉其人,读过一些书,心思深沉,如今不只是想要活下去,而是想要逐鹿天下了。”
张之极却讥笑道:“逐鹿天下?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区区一个陕北之地,便想着祸乱了大明?真当陛下是好脾气的?”
沉吟了一番后,张之极便接着对身旁的众多军官下令道:“传本侯的命令,分兵两路,一路随本侯出发,绕过浦城前去埋伏。至于另一路,留在此地,等叛军出城二十里后,切断叛军与蒲城之间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