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名号,不太方便说,但是兄弟可以保证,这是好事儿,而且是大大的好事儿。”
那汉子闻言,只是憨厚的一笑,对许显纯道:“既然如此,请老哥哥随我去见家父。家父正是这村子里的村正。”
许显纯笑道:“有劳老哥了。”
当下只是带了两个千户在身后,随着这汉子向着村子里面走去,对于这汉子暗中摆动的几个手势却是心中暗笑。
论到玩手势什么的,许显纯觉得这些墨家门徒再怎么玩,只怕也比不得军中,尤其是向来以天子亲军这种精锐中的精锐自居的锦衣卫。
尤其是这种想要做的隐蔽一些,但是却被自己识破的手语,许显纯觉得自己尴尬的想要揭穿他。
又向前行了两百余步,才来到一个看起来就比其他人家要大一些的院子。
那带路的汉子直接推门进去,喊道:“爹,有客人来了。”
屋子中迎出来一个老者,虽然年龄已经不小,整个人看起来却是精神的很。
许显纯不待老者先开口,便抢先一步拱手道:“许某见过老先生,打扰老先生,失礼之处,还望莫怪。”
老者哈哈笑道:“有甚么失礼不失礼的?小老儿每天也不用下地干活,只是在家里闲着无聊,有客人来,小老儿高兴的紧啊。”
许显纯笑道:“老先生客气了。”
老者见许显纯一身打扮气度皆是不凡,便笑着将许显纯让到了屋子里坐下。
等进了屋子之后,许显纯微微打量了一眼,心中便有些失望。
整个屋子中别说是自己想象中的机关遍地,木头和零件满屋子了,便是连常见的工具都没有看到。
这里就是墨家传人所在?整个屋子中看起来与寻常农户并没有什么区别,更别说皇家学院里那些多到连自己都叫不上名字的器械的屋子了。
老者待引着许显纯前来的那汉子泡好了茶,请许显纯用茶之后,才笑着道:“不知道客人从何而来?”
许显纯笑了笑,却没有直接回应,反问道:“不知道老先生可识得先贤墨翟?”
老者的眼睛明显的缩了缩,却笑道:“哎呀,客人这是考校老朽了?墨翟不就是墨子嘛,老朽听过,听过。”
许显纯见老者言不由衷,便笑道:“方才老先生问我从何而来,现在许某可以告诉老先生了。”
虽然说是告诉老先生,许显纯却只是伸手指了指屋顶,接着便笑而不语了。
老者好奇的道:“客人从山上来?”
许显纯见老者装傻,心中暗恨不已。
这他娘的要是在京城,老子非得把你投进诏狱里好好炮制一番,要不然你丫的就不知道老子许阎王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只是随即又想到这是崇祯皇帝点名要的人,就算是现在都在京城,自己也是拿这老者没有丝毫的办法,心中不禁有些丧气。
定了定神,许显纯笑道:“老先生何必与许某打这番哑谜?莫非老先生当真猜不出来?”
见老者想要开口说话,许显纯却抢先道:“我家主人既然派许某来见老先生,实在是大大的好事儿,所以老先生要用不着绕些圈子了。”
老者勉强笑了笑,咂了咂嘴后才说道:“客人气度如此不凡,却口口声声自称为奴,莫非先生是从鲁王府中来?”
接着又自我否定道:“若说先生来自鲁王府中,倒也是说的过去,只是小老儿向来耕种为生,与鲁王府向来没有甚么交集啊?”
许显纯闻言,脸色便冷淡了一些。
自己的话都说的这般明白了,这老头儿还这么打哑谜,当真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心中不悦,许显纯的话也就说的有些不客气了:“鲁王也配许某称呼为主人?许某虽然不才,京中却也有些名声。”
老者眼见再也无法装下去,也正色道:“若说京城之中许指挥使的名声,当真是极大的,只是不知道许指挥使到小老儿这里来,可是要把我们这些魔教余孽给斩杀个干净吗?”
许显纯这才知道中间搞出来误会了。
墨门自从西汉之后,就一直被打压,如今自己突然找上门来,难免会让这些墨门传人以为自己是来杀人的。
许显纯笑了笑,接着道:“老先生误会了。”
见老者还是一副不信的表情,许显纯接着道:“我家主人是谁,老先生心中也有数。我家主人的意思是,希望老先生能带着门下传人进京,入皇家学院为陛下效命。
至于官位,老先生可以提,传播学说,也由得先生。”
老者却是更不相信了。
天下间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自从百家争鸣之势被孝武皇帝给终结掉,墨门就再也不复春秋之时“非儒即墨”的盛况。
等到五千随着李陵出塞的游侠儿们战败,墨门就更显势衰。
如今却突然来了个家伙说当今皇帝要扶持墨门?这他娘的是在搞笑吗?
就算是天上能掉馅饼,可是还能掉这么大的?
万一这馅饼没吃着,反而被砸死了怎么办?
许显纯见老者不开口说话,明显是心中顾虑颇多,一时间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去说。
想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