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四川方面报上来的消息,则是“声吼如雷,连震十二次,房动屋摇,鸡鸣犬吠,河涨水赤,山崩城倒,夺死宿城楼营兵数名。
小河营同日震,山崩,城塌一百二十丈,压死军民数人。同日重庆府、壁山、广安州、苍溪、珙县、威远等俱震。”
前世之时崇祯皇帝通过网上的一些个论坛什么的资料,倒也知道崇祯年间始终是倒霉的事儿不断。
可是等到穿越过来之后,崇祯皇帝才真正知道这段时间到底有多倒霉。
崇祯元年七月壬午,杭、嘉、绍三府海啸,坏民居数万间,溺数万人,海宁、萧山尤甚。
崇祯元年四月乙卯,左军都督府灾。
五月乙亥,鹰坊司火。丁亥,丁字库火。
七月己卯,公/安县火,毁文庙,延五千余家。
崇祯元年,西安有火如碾如斗者数十,色青,焰高尺许,尝入民居,留数日乃去,自五月至七月而止。
崇祯元年夏,畿辅旱,赤地千里。
崇祯元年正月癸亥,永年县昼晦,咫尺不辨人物。
崇祯元年九月丁卯,京师地震。
崇祯元年,陕西饥,延、巩民相聚为盗。
二年,山西、陕西饥。
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堆在一起,就已经足够崇祯皇帝头疼——别说是什么国库了,内帑也没剩下几个钱。
现在又他娘的轮到了四川松潘。
前面几个倒霉的地方,赋税已经全免了,而且税免一年,赋干脆免了三年。
如今这松潘又来这么一出,崇祯皇帝说不蛋疼那才是扯蛋。
纠结了半天之后,崇祯皇帝才道:“拟诏,免四川税一年,赋三年,一应徭役皆罢。若必要之徭役,应如数给付工钱,不得拖欠。
其令,四川各地方官府应竭力安置受灾之民众,若有所需,责其各地官府向户部报备后如数拨付。
其令,四川之锦衣卫、东厂,查访民间,若有官员趁机上下其手,许其专折密奏。”
心中不怎么爽的崇祯皇帝干脆又补充了一句:“责令龙虎山张显庸,将四川之地龙斩首示众。”
崇祯皇帝向来是想到什么就干什么,根本就没想过张显庸到底有没有本事能抓到地龙——反正始皇帝路过洞庭湖时遇风浪而急书免朝二字以止风浪的故事,崇祯皇帝是听过的。
既然始皇帝能这么干,朕怎么就不能了?他是天子,朕也是天子,这四川的地龙让朕不痛快,朕就给他一个痛快!
只是崇祯皇帝吩咐完之后,魏忠贤却不乐意了:“皇爷,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崇祯皇帝被魏忠贤这副模样给逗乐了。
你丫的这么问,朕要是说一句不当讲就不要讲,你岂不是得憋死?
幸好朕宽宏大量!
淡笑一声,崇祯皇帝道:“忠贤呐,你是皇兄留给朕的老人了,朕也不止一次的说过了。有什么话,你只管说便是。”
魏忠贤先是谢了恩,才接着道:“皇爷,奴婢以为四川之赋税,不当免除!”
崇祯皇帝一愣,还没有开口说话,温体仁却先开口顶了一句:“魏公公这话说的,您自然是不差那点儿赋税,可是民间百姓本就是遭了灾,再催逼赋税,岂不是让百姓去死?
本官只一句话问魏公公,若是因为赋税之事以致官逼民反,其责谁人担之?”
见崇祯皇帝也望向了自己,魏忠贤便直接躬身道:“皇爷,前番各地遭灾之时,奴婢便以为不应当免除其赋税,应如先皇年间一般,照常收取便是。”
崇祯皇帝嗯了一声道:“说说看,既然你说收取,必然是有一些道理的。”
魏忠贤依旧躬着身子道:“皇爷,这赋是内帑,税是国库。若是正常收到,各地官员也落不到自己的手里,也不会太过于盘剥百姓。
可是皇爷心善,一免再免,这些个欠收拾的官们就会想着办法捞钱,而且捞到的钱可是能进自己的口袋的。
如此一来,事涉这些官员自己的钱袋子,哪儿还会管百姓死活?请陛下明查。”
崇祯皇帝却是笑了起来。
前世没有穿越之时,崇祯皇帝倒是在一本上面看到过这么一段,是魏忠贤在向张好古解释为什么自己不免税的原因。
如今张好古在哪儿,崇祯皇帝是不清楚,但是魏忠贤拿来向自己解释的理由,却是没有多大的改变。
轻笑一声后,崇祯皇帝才道:“忠贤所虑,倒是有一定的道理。
可是,朕手里面的锦衣卫和东厂,就专治这种敢阳奉阴违的——皇兄还要些脸面,朕可不要。
传朕的旨意,锦衣卫与东厂分开探查四川各地,西厂也要干好自己的事情。
至于赋税,该免的照样免,至于那些个官员,随便他们贪,反正替换他们的人选都已经准备好了,不差几个官员。”
魏忠贤眼见劝不动崇祯皇帝,只得无奈的应下了。
等到这些事情安排完了之后,崇祯皇帝心中又是暗骂一句麻卖批。
现在乐呵了,原本想着怼建奴的事儿就没能成,如今再来上这么一出,明年能不能顺着自己的心意去把建奴给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