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的脸色一时煞白,又一时通红,阴晴变幻不断,最后怒道:“光天化日之下,公子这般行事,就不怕王法么?”
崇祯皇帝嘿嘿笑道:“姑娘当真想多了,朱某堂堂瑞王府小王爷,家父执掌的就是我大明宗人府,王法?皇兄忍心管到小王头上么?”
瑞王府三个字一出口,白衣女子的脸色顿时就变得煞白,再无一丝血色,更别提什么阴晴不定了。
朱常浩是崇祯皇帝的叔叔辈,这个是没有错的,那么眼前的这个小白脸就是王世子,下一任的瑞王,这个也是没错的,至于他身边那些个乔装打扮的死太监,估计也就是瑞王府中的死太监,这个同样是没有错的。
错就错在,自己的那些个废物手下把这个小王爷当成了那狗皇帝,如今却是自己送上了门来。
当然,敢玩造反这种事儿的人一般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胆识更是远超旁人,白衣女子当下便喝道:“朗朗乾坤,小王爷若是一定要带走小女子,小女子自然是反抗不过的。
只是福王之鉴不远,小王爷若是自觉比之福王殿下的身份更为尊贵,那便请罢!”
崇祯皇帝嘿嘿冷笑道:“福王算什么东西,自己作死罢了,小王不过是强抢个民女,又没有祸害百姓不是?算不得大事儿。”
说完之后,崇祯皇帝也没有再理会白衣女子的脸色,直接便吩咐道:“带走!”
红衣女子似乎有些功夫在身,还想要反抗,只是又怎么可能敌得过方正化一手调教出来的内缉事厂的太监们?
只不过三两下的功夫,白衣女子和红衣女子便都被拿下了。
强抢完民女之后,崇祯皇帝自然是接着逛自己的街,两个女子自然有人送回到松潘卫的军营之中。
一路向着松潘卫军营行去,白衣女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刚才那个小白脸给耍了。
瑞王朱常浩的封地是汉中,离着松潘卫倒是不远,但是一个藩王世子敢跑到卫所里面厮混,嫌自己一家子死的不够快么?
再者说了,就算是这个小白脸真的是瑞王世子,那此时也应该跟着瑞王朱常浩在京城,而不是在松潘卫。
再联想到大汉时的太子经常出宫却浪,打着的旗号却是某某家的亲眷,现在的狗皇帝之前也有过微服出宫的记录,那么这个小白脸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这家伙根本就是那狗皇帝乔装打扮,只是把锅给甩到了瑞王府的身上。
虽然狗皇帝这么干的目的还不清楚,但是这却也是接近那狗皇帝的一个机会——不都说了么,让自己从了他。
心中冷笑一声,白衣女子便示意身旁的红衣女子放弃了暗中求救的行为,反而真个放弃了挣扎,随着这些死太监往松潘卫而去。
等到了松潘卫之后,白衣女子和红衣女子就被关在一间屋子里面看管了起来。
虽然是被关了起来,可是各种吃食什么的却是半点儿不曾缺了,白衣女子心中愈发的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直到下午太阳将落之时,崇祯皇帝才回到了松潘卫之中,身边依然跟着那些个死太监——对于崇祯皇帝的保护,并不会因为这是在军营之中就会放松一丝一毫。
等到白衣女子和红衣女子再一次见到崇祯皇帝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点了一蜡烛。
白衣女子道:“若是小王爷真个要把小女子娶回府中,还请明媒正娶,若是要小女子苟合于此,恕难从命。”
依旧摇着春宫扇的崇祯皇帝脸色却再没有一丝街上之时淫笑的神色,反而冷笑着道:“孔雀明王?”
白衣女子闻言心中便是一惊——这狗皇帝是怎么知道的?
虽然心中惊讶,可是白衣女子脸色却是一点儿的变化都没有,只是面带凄苦的道:“小王爷说什么孔雀明王?
总之,小女子就一句话,若是小王爷不想只是得到一具尸体的话,就请小王爷明媒正娶,娶小女子过门,哪怕是纳小女子为妾,由断然不可苟合于此。”
崇祯皇帝摇了摇折扇,脸上讥笑之色更浓——也不知道已经是三九寒冬之时,这破扇子还摇个什么劲。
笑了笑,崇祯皇帝才开口道:“你满门上下百十口都已经死绝了,剩下的也基本上是流放到了乌思藏宣慰司,你让本王去下聘,不知道下给哪个?
对了,用纸糊的聘礼再烧了可行?也不知道你爹娘能不能收到?会不会同意?”
白衣女子脸色顿时大变。
到了现在,这狗皇帝连这种话都说了出来,估计自己的身份也是藏不住了。
只是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心理,白衣女子依然开口道:“小女子不明白小王爷在说些什么?小女子家道虽然中落,却也是诗书传家,由不得小王爷如此侮辱!”
啪,啪,啪,崇祯皇帝干脆以扇击手,赞叹道:“瞧瞧,好一个诗书传家,只是不知道孔圣人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会不会气的活过来先掐死你们这些个混账东西?”
将折扇扔到桌子上,崇祯皇帝也懒得再演下去了——都是戏精,玩什么非诚勿扰?
冷笑一声后,崇祯皇帝才开口道:“从河南府一路跟着朕到了这松潘卫,朕不得不承认你个小娘皮实在是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