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羊烤好了没有?”
朱刚转头对着楼诚道:“锦衣卫在朵甘思和乌思藏的人手如何?”
楼诚道:“你想干什么?”
朱刚笑道:“把那些该清理的家伙都清理掉,凡是什么小头目一类的,统统送去见他们的真神,一个不留!”
楼诚不以为意的道:“我道是多大的事儿,若是只清理掉他们的头目,只要安排得当,最多一天的时间就足够了。”
朱刚道:“那就有劳楼同知了。”
阿敏道:“既然如此,倒不如挑个时间,先由锦衣卫的兄弟们把那些头目们清理掉,我和莽古尔泰调集大军直接抓捕那些蛮子?”
朱刚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来只是通知二位侯爷和楼同知,剩下的事儿你们做主便是。”
楼诚向着阿敏和莽古尔泰点了点头道:“从这里到最远的普兰那里,快马需要七八天的时间,再将各地卫所等通知到,怎么着也得十天左右的时间。”
阿敏在辽东之时便是带惯了兵的,对于这些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即答道:“那就劳烦楼同知,让锦衣卫的兄弟受累,帮我把军令一起传过去,十五天后,由锦衣卫擒拿那些头目,卫所士卒同时抓捕那些蛮子!”
楼诚点了点头道:“可以。”
锦衣卫缇骑由赞善王驻地四出各地,让不管是原本就居住在朵甘思和乌思藏的百姓还是后来迁移过来的百姓们都想起了崇祯元年时缇骑四出的情况。
崇祯元年,随着缇骑四出,整个大明各地动人头滚滚,动辄灭门,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踏上黄泉路。
这种情况直到崇祯五年以后才算是好了一些——崇祯皇帝手里的钱已经捞的差不多了,缇骑四出捉拿贪腐官员的情况才少了起来。
即便是这些锦衣卫缇骑捉拿的都是些犯了事的官员,在民间也依旧称得上是凶焰滔天,几可以止小儿夜啼。
如今在朵甘思和乌思藏各地,这些沉默了许久的锦衣卫缇骑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动,令所有人的心底都埋上了一层阴影。
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谁,想要干什么,会杀多少人。
哈米尔自从记事起,就已经生活在朵甘思这片土地上,说的语言跟信仰,和周边的小伙伴们完全不同。
而在自己无所不能的父亲口中,他们都是应该下火狱的卡非勒,生来有罪。
哈米尔相信这一点,并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盼着真神能够降下火狱,净化那些卡非勒的灵魂。
因为这个世界很不公平——那些卡非勒看向自己的眼光中带着不信任和鄙夷,仿佛他们生来就高人一等。
而且他们的官府也充满了黑暗,不管什么情况总会偏向于那些卡非勒,而对于真神的信徒们则是各种欺压。
很遗憾的是,哈米尔心中的真神并没有如愿降下火狱来净化这个污浊的世界,任由他的代言人阿哈买提被人杀掉喂狗,任由他的信徒们被那些卡非勒欺压到养猪。
但是没有关系,哈米尔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神对于信徒的考验,只有这样儿,才能证明自己是真神真正的信徒。
就是不知道真神什么时候才会净化这个充满了黑暗与不公的世界?
正在想着,屋子中就传来了妻子阿里娅的声音:“哈米尔,该为那两头狠宰惹准备食物了!”
妻子阿里娅的声音很动听,就好像那百灵鸟儿一般好听,但是每当妻子提到要为那两头肮脏该死的狠宰惹准备食物,哈米尔心中就是一肚子的火气。
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该准备的食物还是要准备,该喂的还是要喂,否则就会因为自己这个首领的固执而让这一片的信徒们都会活不下去的。
哈米尔觉得自己不怕死,但是不能死的没有任何意义,尤其是不能牵连到其他的信徒,还有亲人们——自己可以替真神战死之后复活十次,亲人们不行,他们不应该上战场。
哈米尔刚刚应了,就听着大门口处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好好的大门就些倒在了地上,打扫的干干净净的门口也扬起了一股尘烟。
哈米尔大怒,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进来院子的五个人一副飞鱼服的打扮,腰间挎着绣春刀,手里拿着火铳,为首之人一进院子,便冷笑道:“哈米尔,你的事发了!”
哈米尔怒道:“我干了什么事,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哈米尔的妻子阿里娅也从屋子中冲了出来,死死的护在哈米尔身前,怒视着五名锦衣卫道:“他一直没有出过家门,你们让养猪,我们也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为首的锦衣卫呵呵冷笑一声,喝道:“让开!”
哈米尔此时也已经将挂在院里棚子上面的弯刀拔了出来,一把推开了阿里娅,死死的盯着为首的锦衣卫道:“回到屋子里面去!这里没你的事儿!”
阿里娅的声音再不复往昔的动听,而是带上了哭腔:“你会死的!他们都是魔鬼!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哈米尔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声音也有些嘶哑:“回去!这是男人的事情,跟你一个女人没有关系!”
为首的锦衣卫小旗呵呵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