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出战,五个万骑几乎能达到战场范围所能容纳的最大骑兵人数,而且分散开进攻,就算是中间有所损失,但是想必更多的骑兵会活下来。
安排完了五个万骑出战之后,巴尔思博罗特再次回到了莫思巴图尔的身旁,跟莫思巴图尔一样举着望远镜看了起来。
眼见鞑靼军中冲出了五万骑而且是以分散的阵型冲出,崇祯皇帝也只是轻轻的咦了一声,然后就把目光再一次转回到手里的书上。
段小荣的笔力明显见涨啊,这本《布木布泰风月史》写的可比以前那几本强多了。
朱纯臣却轻笑道:“瞧瞧,这是个有脑子的,比刚才那个蠢货可强多了。”
张定国笑道:“但是这也没什么用,就算此人将兵力再怎么分散,只要还在这片战场上面,他就难逃火炮的打击!”
朱纯臣点头道:“正是如此。陛下曾经说过,火炮洗地才是王道,诚哉斯言!”
朱纯臣接下来的话被轰隆隆的炮声噎了回去——不知道有多少门火炮同时发出了怒吼,只能看到大量的炮弹拖着长长的尾焰飞向了对面的鞑靼人。
本来阴沉的天色被拖着火光的炮弹划亮,可是却丝毫没有明亮的意思,反而显得愈发阴沉,似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塌下来,在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埋葬掉。
张着嘴巴的朱纯臣过了半晌才想起来拿手掏了掏耳朵,干脆也不说话了,就这么看着这有如末日一般的景象。
事实证明,在大炮覆盖洗地的情况下,骑兵来多少基本上都处于送死的状态——五万骑兵在四轮急速火力覆盖之后,剩下的仅仅不到两万骑,比刚才苏赫巴兽的万骑仅仅多了那么一点儿。
莫思巴图尔狠狠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伸手拽了拽衣领,仿佛这样儿能让自己好受一些,口中喃喃的道:“五个万骑,完了!”
巴尔思博罗特忽然转身道:“大汗,撤吧!这仗没办法打下去了!”
莫思巴图尔却恶狠狠的盯着巴尔思博罗特,怒喝道:“怎么撤!后面的那些牧民,还有牛羊,怎么撤!
抛下他们,咱们以后靠什么活着?还有两翼的骑兵,不管他们了?
再说了,就算是咱们什么都不管了,又能跑到哪儿去?东边奴尔干都司那里现在全都是明国人,西边土鲁番那里能撑多久?到时候再往哪里跑?”
巴尔思博罗特见莫思巴图尔已经陷入了暴怒的状态,当下也就闭口,不再劝说。
实际上,巴尔思博罗特心里也清楚,莫思巴图尔说的对,抛弃了牧民之后,不管往哪里跑都是死路一条。
就算是认命了,愿意学着匈奴和突厥西征,没有了牧民当做后勤补给,自己这些人又能跑多远?
至于再往北边跑,离着大明远远的,这种想法就更可笑了。
现在待的这块土地都是勉强让大家饿不死也活不好,再往北边跑,除了饿死之外,几乎没有第二种可能。
或者,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莫思巴图尔口中所说的两翼大军了,毕竟明军方面对于两翼的防护并不明显。
右路的鞑靼人统领是巴图孟克的心腹爱将特木尔,两万骑对阵五万骑,特木尔的心里并没有多大的胜算,或者说一点儿胜算也没有。
但是出于不能让巴图孟克不能失望的心理,或者说想要替中路大军创造重创明军的机会,特木尔还是选择了发起冲锋,哪怕是战死!
吴三桂呸的一声吐了口吐沫,开始缓缓的催动马匹向前而去。
既然对面的鞑子不知道死活,那就送他们去死好了,顺便教给他们死字怎么写!
五万以关宁铁骑为底子的骑兵开始跟在吴三桂的身后缓缓加速,直到马匹完全奔跑起来,才纷纷抽出了马刀。
当人数一多,火铳在这种时候就失去了它的威力——几万人一起冲锋起来,没有谁敢随便击发火铳,因为很容易就会误伤前面的自己人。
要是自家兄弟没有死在敌人的手里却被自己给一铳射死了,那才是天大的玩笑。
一场近乎于最原始的骑兵对冲在离着中路大军数里之遥的地方展开,一方是两万鞑靼骑兵,另一方则是五万关宁铁骑。
短短的一刻钟不到,吴三桂就已经能清晰的看到对面敌人脸上那种狞笑,充满着嗜血和狰狞的杀意,隐隐的还带着一丝不安。
吴三桂跟身后的关宁铁骑如同对面的鞑靼骑兵那样把马刀横在身侧,打算跟鞑靼人硬碰硬的互相冲一波,看看到底是谁更强。
双方的战马在刚一接触的瞬间,吴三桂的马刀就顺利的切开了特木尔手中的马刀,并且顺势从对方的身体上划了过去。
吴三桂却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反而一个劲的磕着马腹,催着战马继续向前冲锋。
事实证明,两万对五万骑兵,双方所设想之中的凿穿都没有实现。
特木尔低估了明军的实力,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以为代价。
吴三桂高估了关宁铁骑的冲阵能力,同样也陷入了缠斗之中,只是身上的装备确实够稳,除了内脏被各种冲击力撞得隐隐作痛之外,外表连一处伤都没有。
接近小半个时辰过后,已经有些脱力的吴三桂才从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