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所裁汰下来的屯垦卫所肯定是要迁移过去一部分?
葱岭等地又紧挨着莫卧儿,便是我大明不主动进攻,可是也要驻兵于葱岭、俄力思等地,防范莫卧儿,由此便要抽调一些精锐卫所?
若是过上两年之后攻打莫卧儿,移到葱岭和俄力思等地的百姓又当如何?岂不是直面战火?”
崇祯皇帝嗯了一声道:“那成国公的意思呢?”
朱纯臣接着道:“铁路要修,屯垦卫所要迁移,精锐卫所也要过去。
依臣之愚见,倒不如不迁移百姓,直接大量迁移屯垦卫所和精锐卫所过去,便是这些地方的铁路修建,也干脆交给卫所来完成!”
朱纯臣的话一出口,温体仁和郭允厚对视了一眼后便躬身道:“启奏陛下,臣附议。”
刚才还想打人的郭允厚和温体仁现在发自内心的认为朱纯臣是个好人!
简直是在太贴心了,知道国库里边没钱,主动提出来用卫所解决这些让人头疼的问题。
至于五军都督府有钱没钱——大明崇祯十三年的军费早就划给五军都督府了,怎么花是他们的事儿,跟户部可没关系。
崇祯皇帝也突然间暗骂自己犯傻了——铁道兵啊,大明鼎鼎的存在,自己怎么就没有想起来!
点了点头后,崇祯皇帝便开口道:“那便依成国公的意思吧。成国公回去之后与五军都督府商议一番,看看该调哪里的卫所,调多少,才能保证铁路与屯垦之事两不误。”
朱纯臣躬身应了之后,崇祯皇帝才接着道:“五军都督府该琢磨一下今年秋闱之后征兵之事了。
原有卫所士卒后代虽不再世袭为兵,但是在征兵时,同等条件下要比普通百姓优先选中。
除去那些能战的精锐卫所外,剩下的慢慢以募兵代替,原卫所慢慢转化为屯垦或铁道修建卫所。”
朱纯臣当即便躬身道:“谢陛下恩典!”
卫所士卒不再世袭的事儿早就已经实行了下去,卫所的士卒们也不太抗拒这道旨意。
崇祯皇帝已经用十多年的时间证明了自己确实让普通百姓们都能活的挺好,哪怕是在天灾不断的情况下。
这么一来,自己这些人刀头舔血就够了,子孙后代应该有更好的人生——读书经商种地不比操刀子砍人要强?反正也不差那口吃食!
然而卫所士卒的想法是士卒的想法,他们子孙的想法归他们子孙的想法——操刀子砍人什么的最有意思了,比各地有意思的多!
不光这些卫所士卒的后代们如此认为,就连普通的大明百姓里面,也已经开始冒出了这种苗头。
都想着能入伍从军,然后操刀子砍人。
通过操刀子砍人而改变人生轨迹的例子太多太多,光是孟繁星那些编外的家伙们就捞了多少银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朱纯臣才特意躬身谢恩。
等到朱纯臣和温体仁都退出了宫外之后,崇祯皇帝才坐在椅子上发起了呆。
自己哪怕是穿越过来的,也不可能事事都记得清楚,也不可能比这些久居朝堂的才狐狸们更聪明。
很多让自己恼火不已的问题,拿出来跟这些个大臣们商讨一下,很多时候就会出现不同的结果,甚至于比自己以为的办法更靠谱一些。
甚至于,自己一向来的横冲直撞,更多的还是靠着厂卫和军权在手。
易地而处,如果把自己放在朝堂上面,可能早就已经死的透透的。
不过,这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自己是皇帝呢?
当个皇帝,就是任性!
……
崇祯皇帝发呆的时间不算长,就被人给打断了。
其实这次带过来的消息倒不能算是什么太好的消息,不过是羊毛已经可以弄成毛毯,羊绒可以织成大衣了。
如果没有彻底干死鞑靼蛮子,崇祯皇帝一定会为了这个消息而激动不已——在草原上让蛮子们玩羊吃人,然后再彻底干死他们,一定很有意思!
现在的情况却是不同了。
鞑靼蛮子们自己作死,早一步就先起兵,现在要么被弄成了京观,要么就在修铁路,这个招数已经用不上了。
最多最多的,也就是在勒石草原那片位置往西再研究一下,或者从其他的蛮子那里收购羊毛?
少了这些个蛮子在草原上放牧,没有了吃草的牛羊马匹,勒石原上的草场会长成什么样子?
转念一想,崇祯皇帝又把这个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收购羊毛的事儿还是算了,眼下还是多弄点苦力要紧。
至于说勒石草原和奴尔干都司那边草场上面的青草会疯长的问题,就更不是什么问题了。
等着迁移了大量的百姓过去之后,盖房子,修路,开荒种地,养牛羊,这些个草场别被祸害的太惨就是烧高香了!
思维再度跑偏的崇祯皇帝接着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因为耕种和修路等等原因造成的水土流失。
黄河变成了什么样就不说了,后世京城的雾霾也不说了,毕竟这年头的污染撑死了也就是烧煤带来的那么点儿,根本就算不得事儿。
关键是沙尘,光是自己登基之后就经历过好几次了。
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