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可是在老夫看来,也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陛下总有一日会再起大军远征之,到时候又会如何?
如今,陛下要亲来九州岛,却不知又会掀起多大的风浪?我等又该如何应对?那些倭奴又会有何反应?”
沈颢摇了摇头道:“学生也猜不透,陛下的想法,岂是他人可以随便能猜透的?
只是正如施阁老所言,陛下对于倭奴似乎有一种不可对人言的恨意。
以学生之见,纵然陛下有些小……有些睚……”
想了想,沈颢还是没胆子说崇祯皇帝小心眼和睚眦必报,干脆换了个说法:“哪怕是因为之前的倭寇做乱,也差不多是百余年过去,陛下也未曾经历过倭乱,又如何会有这般大的恨意?”
施凤来也是挠头:“老夫也猜不透。
其实,老夫曾经与温阁老等人都商议过,只是确实猜不透陛下的恨意到底是从何而来——别管是倭寇为乱,还是因为朝鲜和琉球,都有些说不过去?”
沉吟了半晌之后,施凤来才接着道:“且不管陛下为何会这般的恨倭国的这些矮矬子,我等只要配合好陛下,将倭国尽收于囊中便是。
只是,正如老夫方才所言,我大明不可再轻启战端,对于这倭国,只要钝刀子割肉,早晚一天能让其崩溃,到时候再取倭国,便易如反掌。”
沈颢道:“如今福寿膏还有大量的盐,酒,都在注入倭国,倭国的银子却流入了大明,彻底掏空倭国也不过是个时间问题罢了。
可是,话虽是这般说法,可是陛下究竟会怎么做,却是不好说的很?”
施凤来苦笑道:“谁说不是呢?陛下行事便是这般,向来天马行空。
对了,倭国使者那边,你且招待安顿好,还有那德川家光,只要他来,就要想办法让他多停留几日,最好是能让他觐见陛下!”
沈颢有些迟疑的道:“让德川家光多停留些时日甚至于让他去觐见陛下倒是好说,可是陛下万一……”
施凤来斩钉截铁的道:“那就让德川家光去死!
正所谓蛇无头不行,倭国的实际掌控者德川家光一旦死掉,倭国估计要乱上一阵子,也好方便我大军踏平倭国,了了陛下的心愿!”
沈颢也不禁有些汗颜——德川家光的次子,应该就是下一任幕府大将军的德川家纲还在大明读书,操办者正是施凤来和任一真那个死太监。
可是,施凤来对于要干掉极为尊敬他的德川家光,似乎没有一丁点儿的心理压力——沈颢有些理解东林党的人为什么要斥责施凤来是阉党了。
除了阉党的人之外,剩下的东林党人虽然不要脸,可是却不会像施凤来这样儿赤裸裸的把脸皮给扔掉……
难道民间有句俗语,说是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样的人玩什么样的鸟儿……
……
德川家光的速度北不慢,在德川左卫门佐到了九州岛并且征得了沈颢的同意之后没几天时间,德川家光就到了九州岛,似乎德川家光已经早早的在九州岛之外等着了。
实际上,德川家光还真就是在九州岛之外等着德川左卫门佐的消息,甚至于德川家光有十足的把握,沈颢会同意自己的要求。
因为不光是自己与任一真那个死太监的交情不错,自己与施凤来的交情也是实打实的,甚至自己最看中的儿子德川家纲,也拜入了施凤来的门下,被安排去了大明的国子监读书学习。
这么些的交情加在一起,德川家光有十足的把握可看望施凤来——实际上,德川家光也是真的惦念着施凤来的身体情况,倒也没抱什么其他的心思。
当德川家光到了九州岛总督府的时候,沈颢已经难得的出现在了九州岛总督府的门前了。
德川家光向前走了两步,顿首示意道:“因为放心不下施老先生的身体状况,家光冒昧前来,打扰了!”
沈颢哈哈笑道:“德川先生挂念施阁老的身体情况,沈某也替施阁老感到高兴,又何来冒昧之说?请!”
随着沈颢向前行了两步后,德川家光忍不住道:“不知道施先生的身体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沈颢抹了抹眼角,叹息道:“只能说是时好时坏罢,若不是九州岛上有皇后娘娘派来的御医,再加上德川先生命人送来的那些药材,只怕施阁老当真就撑不过去了。”
德川家光也叹息道:“鄙人一直仰慕施先生的学问风采,只是日本国中也有许多事务要处理,一时抽不出时间前来,甚为遗憾,如今家光终于有时间前来,施先生的身体情况却又不太好,当真令人遗憾至极啊!”
沈颢笑了笑,开口道:“德川先生来的巧,这几天有件大喜事将至,施阁老的精神已经见好了一些,或许还能和德川先生多聊一会儿?”
德川家光哦了一声,好奇的道:“不知道是什么样儿的喜事儿,竟能让施先生也是这般的开心不已?莫非是大明又打了什么胜仗啊?倘若如此,我日本上下,无不与有荣焉?”
沈颢哈哈大笑道:“打了胜仗么,是肯定的事情,不奇怪。如今圣天子在位,我大明若是打不了胜仗才是奇闻,这也算不上什么大喜事。”
德川家光这下子更好奇了,开口道:“愿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