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停下了手中梳理盆栽的动作,泡在水里的脚趾动了动,笑道:“生活这东西很复杂,过得好坏与否还要看你怎么想,和以前被书院驱逐的日子比起来,像现在这般悠闲恬淡自然算是不错的日子。”
陈知墨皱了皱眉,声音变得有些冷:“被书院驱逐完全是你自作自受,怨天尤人可没什么用处。”
尚凌面色微冷,李文宣却并不在意,轻声道:“父皇总说错了就要认,永远不要因为身居高位而抹不开颜面,死扛到最后除了会众叛亲离之外没有任何好处,这话我听进去了,所以我不会责怪书院。”
“刚才的话只是一个简单的例子,人不可能永远顺风顺水,学会在逆境当中享受生活也是身为掌权者难得珍贵的品质。”
李文宣将脚从山泉水内抬起,然后拿起一旁的毛巾随意的擦了擦,也不穿鞋就这么赤脚踩在地面上,转身看了三人一眼,继续道:“想要治理国家首先要懂得治理自己,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陈知墨突然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位吴王殿下。
尚凌眼中满是欣赏和赞叹。
崔崖思抿了抿嘴唇,叹了口气:“如果陛下只有一位子嗣,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