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一些的,之前听说他进了莫回谷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
“没什么好可惜的,听雪楼李休做主,这是注定了的事,以后也是如此。”
醉风看了他一眼,轻声道。
李四道:“万一哪天李休死了,自然位子就是你的。”
的确,李休做事最豪赌,也许哪一次赌输了,便真的死了。
只是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醉风有些无语,李休眼皮一跳。
醉风沉默了会儿,说道:“我不在乎。”
他的确不在乎这个位子,接着继续说道:“而且这个位子他做和我做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就像近些年来北地出现了部分声音,认为下一任的军帅是由梁小刀继任还是由李休上任,这些争吵其实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完全算不得什么,因为谁继任都是一样的。
梁小刀听李休的,哪怕他后会成为北地军帅他还是会听李休的。
醉风也是如此,他懒得计较楼内的事,嫌弃麻烦,所以到最后还是要交到李休手上,这本就是没有区别的事。
李四没有在说话,其实他又何尝不懂这个道理?
醉风和李休都是极为出色的人,楼内的未来谁来承担都没有问题,他只是忍不住多了句嘴而已。
就像醉风忍不住多吃了一碗饭。
“回来就好。”
李休喝了一杯酒,太白楼的酒怎么喝也不会腻,其实说到底什么酒都不会腻。
“收获如何?”
“还不错,我现在说不定能够胜得过王知唯。”
胜过王知唯?
李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一段子不见其他的本事如何尚且不知,这份狂妄倒是涨了不少。
“来找你之前我去了趟姑苏城,一路很惊险,要不是在两开河前被苏声晚所救,恐怕就真的死了。”
“去姑苏城必经两开河与子午谷,两开河走的虽然勉强但总算过去了,子午谷倒是轻松了些,之前我请了白玉汤和吕轻侯入世帮忙,然后就到了姑苏城。”
李休端着酒杯念叨着之前一路走过来的事,醉风闭目听着觉得有意思极了。
然后听到了许骄人和老剑神出现,裴子云和萧泊如跟着走出更是惊叹的连连咋舌。
“你还真是命大,这都死不掉。”
李休悠悠道:“只要有人喜欢大唐,就不会看着我去死,所以我一定能活下来,只是我原本可以走的更顺畅。”
这话意有所指,倘若醉风没有进入莫回谷而是留在长安,那就能够跟着他一同行走,两开河也就不会那么惊险。
醉风抱着酒坛摇头晃脑摆出一副茶楼说书先生的模样,调侃道:“年轻人就要历经磨难,方能拨云见,重振光明。”
场面话之所以能成为场面话就是因为它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很有道理。
这话也一样。
院内有一棵大树,李休起走到了树下坐了下去,背靠在树上蹭了蹭。
醉风跟着走了过去。
秋千上的浣熊还在来回晃着,木板打下了几片叶子落了下来,李休抬手捏住一片,问道:“进来干嘛?想变强的方法有很多,再不济去绿海走一遭,何必如此?”
醉风也坐了下去,两个人靠在一起。
“多久了?”
“记不清。”
“是啊,记不清多久没有坐在一起好好地看一看天空。”
醉风抬头看着天上,除了一望无际的黑夜再也没有别的模样,有些可惜,但黑夜何尝不是一种景色?
此刻看起来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
夜晚的风带着不同于白的凉意,吹进鼻子闻起来有着天独有的味道。
莫回谷内很大部分也会有四季之分,但并不准时,何时冬夏,何时秋完全要看大长老的心。
他沉默了半晌,然后道:“莫回谷终究要更危险一些。”
更危险先也就意味会有更大的机遇。
他差点死,但收获更大。
李休没有询问他因何与王族发生了冲突,醉风也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过去都已经过去,再说也没有意思。
“出去之后要做什么?去找你媳妇?”
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醉风用胳膊捅了捅李休的后背,好奇问道。
媳妇指的自然是聪小小。
李休咧了咧嘴,笑道:“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不急。”
“说起来她当初为什么刺了你一剑?”
“关你事。”
徐盈秀倚在窗前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人,李四摇了摇头跳到了屋顶上,这么多天以来总算是安定下来,一直提着心神的并不只有李休一个人。
笑闹之声偶尔出来,类似于这样的场景就只有在听雪楼的那几年才会出现,于是李四愈发沉默下来。
“什么时候走?”
醉风又问了一句。
李休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便明白了什么意思。
在谷内待得时间越长,他能够看到徐盈秀的时间也就越长,若是出去了也许就很难见到了。
很卑微的事。
李休皱了皱眉,如果不是因为徐盈秀深着王知唯,那他一定会去武当杀了他,不过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