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律,木成舟,温不语,秦难明,方华。
这就是四百年前名震江湖的五散人,每个人都是五境修士,实力不俗,纵横天下难有敌手。
只是后来不知因为何事导致五人之间发生内讧,各自散去,五散人也就此分崩离析。
后大唐建国五散人便彻底不见踪影,当初所有人都以为五散人或许已经死了,也可能去了虚境又或者荒州。
直到倾天策更新了诸天卷上的排名,五散人的名字赫然名列在上,而且就连现如今的栖身之地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金玉律去了白马寺出家,吃斋念佛如今已成寺内戒律长老,遁入空门,不理世事,对于外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便是曾经所造杀孽极重,如今一心向佛不求不能够昭洗罪孽,但求心安理得,自愿以残生常伴青灯古佛。
木成舟在八百里洞庭泽避世,温不语去了武当山参悟。
秦难明和方华自天下游荡,踪迹飘忽不定。
按理说唐球儿与他们五人八竿子也打不着,但江湖上的确有五散人与唐球儿之间的传闻,而且不是别人,正是出自金玉律之口。
出家人不打诳语,那这话就一定是真的。
所以今日过后,恐怕这座江湖真的会乱。
无数人看着那三位的尸体还没有缓过神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刻竟是有些进退两难的感觉。
萧泊如仍旧坐在石墩上,就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这不是惺惺作态,他是诸天卷第二的绝世强者,他是横在唐国所有人脖子上的一把剑。
他们突然想起了这一点,然后心中有些释然。
即便是唐球儿与五散人之间关系在如何密切,对于这位站在所有人头顶之上的剑仙来说,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只有被人怕他的份,他又哪里会对别人感到恐惧?
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因为花白发还站在那里。
他是最先来的,却不是最先死的。
陈落已经杀了唐球儿和崔婆,这就证明了他的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且心慈手软的人,以杀止杀。
这就是他对待世间万物的方法。
那他就应该继续杀下去。
花白发在草黄纸上排第七,尚不如唐球儿,自然远不是陈落的对手,他此刻不肯离去,是在找死不成?
他不是傻子,况且即便是傻子也未必会找死,再想到之前花白发说的那些话,他和陈落之间的交情似乎很深。
就连要杀萧泊如听起来好像也只是为了要给陈落报仇。
“怎么?难道想把我一起杀了?”
花白发看着陈落,嘴角微微上扬,讥讽道。
陈落的手中提着那把短刀,没有说话。
“还真好大的威风。”
陈落握着刀,仍旧没有说话。
周遭的气氛显得愈发沉默。
梁小刀从那名听雪楼弟子的背上走了下来,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来到了李休身侧站下,短短的路程却让他胸膛不停起伏着,呼吸急促。
那个纸人不仅仅是穿透了他的四肢,插入他胸口的那条舌头在不停的汲取着他体内的灵气,甚至就连生命之气恐怕都是被吸走了一部分。
李休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将其扶住。
梁小刀咧了咧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笑着称赞道道:“看到没,这就是草黄纸上第一人的实力,霸气,真是霸气。”
“的确很了不起。”
李休点了点头,赞同了他的说法。
梁小刀接着道:“学着点,你看看你每次做事虽说结果很解气,但过程总有些拖沓,再看看人家,三言两语就把那个老不死的和那个小妖女给宰了,以杀止杀,啧啧,多霸气,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狠话不多,我喜欢。”
他一只手搭在李休的肩膀上,口中发出了啧啧的声音,很是欣赏。
一旁的慕容和陈玄策闻言都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怎么什么事情到了他嘴里都在无形中下降了几个层次?
人狠话不多,意思是没错,但这么说出来实在是有些配不上人家的身份。
人群中剩余的十几位游野修士一格格的都是觉得口干舌燥,心脏在胸膛之内猛烈跳动着,满是劫后余生所带来的庆幸,他们丝毫不怀疑倘若自己之前也是如同钱三两一般欲要出去杀人,现在的下场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可不认为自己这十几个人能够接的下那把短刀。
场中的两个人还在对峙着。
姑且称之为对峙。
“真没意思。”
花白发脸上的讥讽一点点的消失不见,他的目光从陈落的身上收回,然后落在了地面上,说道。
这的确很没意思,他想要帮陈落出气,结果现在陈落却要保萧泊如。
那他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陈落面上带着惭愧之色,但手中的刀却没有放下。
“放下刀,看了就让人生气。”
花白发眉头微微皱起,忍不住喝了一句。
陈落犹豫了一下,但心想就算花白发把脑袋伸过来让他砍他也是断断不能杀他的,既如此拿不拿刀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