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腊月、沈茹冰和张凡三人,一起开车向老宅而去。
为了不引人注目,三人没有开车到大王镇,而是把车停在县城,然后打出租车,一直来到百里氏老宅院附近下车。
不声不响,三人悄然进入大院之内。
这大院之大,是比较罕见的,前后纵横各有百米之余,房间众多,院中还有各种曲廊山石,形势非常复杂。
要想在这里找到一个不为人知的藏宝地点,属于难如登天。
根据古人埋金的习惯看来,最大可能是黄金,至少,其中会有部分黄金。
张凡据此,手拿金星骰,开始挨个房子勘察。
腊月和沈茹冰跟着,跟了一会,都累了,干脆坐到湖边聊天去了。
张凡一个人搞了几个小时,从中午一直搞到太阳快要落山。
累得腰酸腿疼。
却是零收获。
张凡捶捶腰,一瘸一拐地来到湖边。
两个美货正聊得兴奋,见张凡一脸苦相地回来,沈茹冰不禁嘲笑道:
“没找到就没找到,算了,有什么了不起?又不靠这个吃饭,就当做一次古民居旅游了。”
张凡坐下来,拿起一片石片,向水面上打了一个水漂,“我说冰姐,我可是一寸一寸地搞过,每个房间都没放过,看来,可以死心了。”
腊月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张凡:“小凡哥哥,喝口水吧。”
张凡感激地看了腊月一眼,对沈茹冰道,“冰姐,宝藏的传说是不是……莫须有?”
沈茹冰回头呛道:“你找不到就承认栽了,可以,你虽然是神医,但是可以栽,不要找不到就说没有。”
张凡不服地道:“这件事本来就不清不楚。”
“怎么不清楚了?”沈茹冰反问道。
“最先不清楚的是,这个百里氏是你的亲外祖父,还是那位赵常龙是你的亲外祖父?”
“你看呢?”
“我看什么?你自己说嘛!”
“我姥爷赵常龙做过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吗?你再看看我,身上有他的一点遗传特质没有?”
沈茹冰不屑地道。
张凡想了想,似乎有所醒悟:“也就是说,你妈妈复姓百里?”
“我妈本来姓百里,小时候,百里家和赵家是世交,也不知什么原因,我妈很小时候就过继到赵家了。”
张凡沉默不语,心中却在狐疑不己:
赵家、百里家,都是富户,没有生了养不起的说法,虽然是朋友,但至于过继亲骨肉给别人吗?
其中必然大有原因。
“我觉得不简单。”张凡道。
“算了算了,都是些上辈子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追究它做什么!”沈茹冰站了起来,“天黑闹鬼,我们赶紧走吧。”
腊月笑了起来:
“冰姐,你是博士,信科学,应该不信鬼神的。”
“就怕有人装神弄鬼,”沈茹冰道,“我妈妈说过,这个宅子里很久以前就开始闹鬼,闹得不明不白,我妈妈总感觉不是真有鬼。”
张凡笑了:“老手法了。有宝藏的宅子,一般都容易‘闹鬼’。”
“为什么?”腊月惊奇地问。
“‘闹鬼’有‘闹鬼’的好处,你想想,既然闹鬼,谁敢近前?没人敢来,宝藏不是安全吗?”
沈茹冰听了,斜了张凡一眼,“你这句话分析得有道理,我们明天再来看看吧,明天要是再没收获,就死了这条心。”
此时,夜色降临,宅院一片昏暗。
三人顺着长满杂草的通道向大门方向走去。
刚刚路过一房大仓库门前时,突然,听到凄厉的叫声。
“呜——”
“哇——”
叫声惊动了老树上的乌鸦,只听扑啦啦一片声响,一群乌鸦从树上飞起来。
接着,仓库破损的大门内,闪出一个庞然大物!
白色,有两层楼高!
戴着黑色帽子,没脸,长长的舌头约有两尺长,血红血红地挂在下巴上,很瘦,像是一只衣服架子,带着风,两袖飘飘地,向这边一蹦一蹦而来。
“妈呀!”
沈茹冰尖叫一声,一下子扑到张凡怀里。
全身发抖,把脸埋在张凡胸前,“小凡,小凡,鬼,鬼……”
张凡被她这一扑,满怀柔软。
他从来没有占过沈茹冰半点便宜,突然之间就得愿了。
好鬼!
来得正是时候啊!
张凡轻轻拍着沈茹冰的香肩:“博士,要相信科学!”
“鬼……”
沈茹冰更紧地抱住张凡,声音颤抖。
腊月拔出手枪,对准“鬼”,高声道:
“站住!再不站住,我开枪了!”
鬼马上停住了。
不再往前走。
只在原地轻轻地跳着,双袖乱舞。
张凡轻轻笑道:“博士,别怕。你看见没,鬼也怕枪啊!”
说着,冲腊月呶了呶嘴,“怕枪的,不是鬼,拿下他!”
腊月会意一笑,举着手枪向前,一边大声道:
“别给我装神弄鬼,举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