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从丈夫的嘴里知道了当时老师没有来找自己的真相。
是她的丈夫和村里其他的几个小伙子联合一起盯上了年轻貌美的老师,然后趁这个老师来找人的时候把人打晕拉进了树林里。
之后的事情奚二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人强了文雁不说,还怕别人发现给扔下了后山的悬崖。
原主听完后一直在床上坐了许久,久到丈夫都喊饿,骂她的时候,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厨房张罗饭菜。
她看着眼前荒唐的一切,又看向一脸无所谓还和别人哈哈大笑的丈夫,只觉得天旋地转。
奚二花进了急救病房,丈夫不愿意花钱给她治病,儿女打工的打工,嫁人的嫁人,谁都没有送钱过来。
巧的是隔壁病房住的是当初那位来拍纪录片的摄影师,见奚二花现在的情况后先是敬业地让家人拿着相机采访了一番,然后掏腰包垫了一部分住院费。
奚二花也借机看到了相机中和她同期拍纪录片的几个女孩的一生,那些女孩有贫有富,也有来自中产阶级的家庭。
有的女孩靠着自己的努力在大城市获得了一席之地,有的女孩虽然一辈子平平庸庸但也和家人相处的很好,有着简简单单的快乐。
还有的女孩一生都很光彩,去了很多地方,交了很多想象不到的朋友,获得了许多没听说过的成就。
“真好啊。”奚二花怔怔地看着视频里的一切,那些情景都像梦一样是自己穷极一生也想象不到的。
不,或许她也是可以想象的。
这些场景文雁老师曾经给她描述过,她们也一起坐在小山坡上展望过。
最后奚二花没有继续接受治疗,而是回到了村子里,手里紧紧地攥着老师当初送给她的笔,跳下了文雁老师被抛下的悬崖。
奚如玉浓黑的眼睫颤了颤,然后睁开了眼睛。
深呼了一口气,她把镰刀放在小簸箕上,然后抱着这些东西学着原主跟村里养羊的人家换了一点菜。
不过说是一点菜,还真是一点。奚如玉看着手里不够她巴掌大,看起来就没熟的一个缩小版的西红柿,沉默了。
从记忆里搜索了一下,后院小菜园子里的菜也都摘完了,割了一下午的草却只得了这个只能塞牙缝的西红柿,看来晚上的饭菜是没有着落了啊。
算了算日子,那些来拍纪录片的人也还有几天才来,这些天总不能没有吃的。
奚如玉又拎着手上的小簸箕往远处起伏的山峰走去,她现在虽然九岁,但一直以来都在帮家里做活,然后照顾病床上的母亲。
日常的吃食只能裹腹,整个人格外的纤小,露出来的手也长满了老茧,根本不像孩子的手。
不过在原主的记忆中,村里其他的女孩也都这样,只是原主没有母亲在家里帮忙,更加劳累一些而已。
她一边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一边走到了山脚下,打算找一些野菜回家做饭吃。
在一棵大树后面,她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人经过后,从空间里掏出上一世制作的一些糕点,吃了几块,才勉强止饿。
山脚下转了许久,挖了几捧野菜后,她才踏上了回家的小路。
“二花,一天到晚去哪疯了嘞?还不快做饭,你想把老爹和老娘饿死吗?”奚大柱坐在院子里的木墩上,他的前面是做工简陋的木桌,上面原主给他留的馍馍和咸疙瘩已经吃完了。
奚如玉眼睛眨了眨,把小簸箕抱到了厨房,然后打算做饭。
不过家里的馍馍已经没有了,她担心躺在床上的母亲会吃不饱,于是用一部分野菜和面一起做了饼,然后才用剩下的部分炒了菜。
至于手里的一个西红柿,她掏出家里仅有的一个鸡蛋给母亲做了一小碗西红柿鸡蛋汤。
奚大柱端起鸡蛋汤的碗就想喝,被奚如玉看见后手疾眼快地夺了过来。
“二花你这是在干什么?不给老爹吃饭是吧?”奚大柱怒了,这女儿怎么回事?
奚如玉把炒完的野菜递到他的面前,又给他拿了几个野菜饼,这才让父亲的脸色缓了过来。
然而奚大柱看着女儿把那碗看起来就很好喝的鸡蛋汤拿在自己手里,就忍不住又想说几句。
“这是给妈妈的,她需要补营养。”奚如玉把给母亲准备好的饭菜端着走进了里屋。
奚大柱看着女儿已经走过去的背影,最终还是把嘴闭上了。
奚如玉努力忽略掉床上的味道,给母亲里里外外擦了一遍,才把准备好的饭端了过去一点一点喂到母亲嘴里。
不过就在她想给母亲喂汤的时候,王萍拒绝了。
“二花,喝。”她努力说出这两个字,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奚如玉没有听到,就又重复了一遍。“你喝,二花,喝。”
奚如玉顿了一下,又坚持地把手里的汤勺送了过去。
“妈你快喝,二花已经喝过了。”
王萍不相信,就是不愿意喝。
“妈,这样的汤外面还有一大锅呢,你再不喝爸爸就要喝完了。”奚如玉面不改色地说瞎话。
王萍这一听还了得,都让家里的男人喝了,小二花还怎么喝汤长身体?
于是她急着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