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给了宝言课程表, 吩咐她抄在黑板上。
等老王走了后,易雪因凑过来看, 惊呼:“天啊!”
这张课程表可以说是非常直观明了、充分利用了学生的时间了, 一丝一毫都没有浪费,早上六点半开始上早自习,一直到晚上九点钟晚自习结束, 连周六都安排了满满的一天课程,只有周日才放一天假。
后座的张焕把头伸过来,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看完了后, 脸立刻垮下来, 呜呼哀哉!
他的同桌笑话他:“你刚才不是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我们学校还算好,听说海市一中,那可是按月放假, 每个月只放一天半。”
张焕使劲拍他同桌的肩膀, 然后对宝言说:“班长,我帮你抄吧。”
“好,谢了。”宝言立刻把课表塞给他,她写得一手篆花小楷,但那是用毛笔, 虽然这两月来重点练了硬笔, 但是写起来还是不太熟悉, 有人愿意帮忙,她乐意之至。
张焕的同桌冲他挤眉弄眼的,张焕又是一巴掌拍到他背上。
高一不分文理科,语数外政史地生理化九门课,九本书,搬起来还不轻,易雪因皱着眉头看着一桌子的书,叹气,“我爸妈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可是我一看到物理、化学就头疼。对了,宝言,到了高二就要分文理科,你选文科还是理科啊?”
宝言道:“现在还不确定,等到了下学期在考虑吧。”从功利的角度,她选文科优势大,从兴趣的角度,她实在是喜欢理科啊,理科解释了很多她从前不能理解的东西,她觉得有趣极了。
中午放学后,宝言与易雪因结伴走到校门口,易思明已经在等着他妹妹,见宝言也一起来,忙喊:“宝言!”
“干嘛?”宝言后退一步,自从易思明上次发表了那一番什么男生比女生聪明的言论后,宝言就不太想理他。
宝言把易思明的话原封不动的跟易雪因学了一遍,易雪因嘟着嘴巴,同仇敌忾,认真地说:“哥,你说的不对,高一期末考试,你拿了成绩表来,我看你们班上的第一名就是女生。”
易思明尴尬地笑:“我那时有文科拖了后退,这学期文理分科后,我肯定不差的。你们两个别生气了,算我错了好吗?你们女生最厉害了!”
这话忒没诚意了,宝言暗下决心,在成绩上一定要把易思明狠狠地甩在后面。
没多久,宝凤过来了,两人与易家兄妹告别,回家吃饭,王奎英今天做了很多好吃的,姐妹俩吃完饭,又去宝凤的房间午休,学校夏令时下午两点上课,一直睡到一点半,王奎英才过来叫醒两人,一人给塞了五块钱的零花钱,宝凤跳起来,抱着王奎英的一只胳膊,“谢谢奶奶!”
宝言搂住另一只胳膊,笑道:“奶奶真好!”
高中的时间紧张,下午就开始正式上课了,上了两节语文课,一节地理课,还有一节生物课。宝言认真听着,做好笔记。
易雪因好奇地看了她好几眼,然后特佩服地说:“宝言,初中的时候看你学习很轻松,上课还偷看,成绩照样好,到了高中,开始认真起来了。”
宝言认真地记下一个知识点后,才小声地说:“初中的知识简单,到了高中再不下功夫就不行了。”
易雪因成绩只能算是中等,考上镇一中已然费了不少气力,她对宝言的成绩只能仰望,因此生不出一点嫉妒之情,只余下对她的佩服。
由于今天是第一天上课,学校很通情达理地在没有上晚自习,把晚上的时候留给住校的学生收拾行李,明天正式上课,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来,生物课老师知道同学们的心情,没拖堂,直接宣布下课。
班里沸腾起来,宝言正在收拾书包,被李晓冰拦住了,她面无表情地说:“班长,班里的卫生该怎么弄?”
宝言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卫生委员吗,做个值日表就行了。”
李晓冰说:“值日表明天才能做出来,今天的卫生还没做,班长,你跟大家说下,让大家先别走,留下来把卫生搞完了再走。”
开学第一天,大家的假期综合征都还没好,归心似箭,李晓冰搞出这一出来,不是明显的让宝言得罪大家吗?
宝言从书桌里拿出一张同学录,递给李晓冰,“这是卫生委员的事情,按理说,早就应该把值日安排做出来的,到现在还没有弄出来,这是你工作的失误。我这有一份同学录,你按照这上面的人分组,每组做哪几天,这不需要我教你吧?”
李晓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拿了同学录,站到讲台上,先敲了下黑板擦,大声说:“同学们,先停一下,从今天起咱们班就要开始做值日,每组做一周,我宣布这周做值日同学的名单,念到名字的同学请留下来,做完值日再离开。”
张焕凑过来,“她态度这么差,你就不该帮她,等她明天被老王骂!”
“你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再说我也没帮她,教室里今天弄得很脏,确实要打扫了。”宝言本身是有轻微洁癖的,教室里脏得很,她上课也难受,再说了,她是班长,总管班里的事务,李晓冰来问她也没错。
放学后,宝言先去了梅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