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啊。”
祖龙皮笑肉不笑:“不然他能就这个事跟我说到死,再在社门上蹲到地老天荒。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破规矩,我们龙族从没有过那一套。听着聒噪倒是无所谓,可马上就到你和常曦表演的日子了,到时候他罚站了,检票怎么办?”
为了一部分工作,必须要舍掉另一部分工作,祖龙表示所有儿子里最不孝就是狴犴了,专挖老父亲的心。
谢圣哭笑不得,拿这也没办法。正如睚眦生性记仇、饕餮生性好吃一样,狴犴守规矩本就是他生来的本能,也是天赋。让他不守规矩就好像让鱼别在水里游了,您上岸上逛逛一样不可能。还能咋办呢,就这么着吧。
就这样又过了数天,终于到了常曦首场演出的日子。
很早开始,茶社外就有观众围聚着了,有些是因为心情激动,所以早早在外等着,也有一些,则是没抢到票,想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买到黄牛票。
——当然不可能。祖龙宁愿忍受少碰工作召回来的狴犴,怎么可能会容忍任何一个黄牛党的存在。他那双眼睛天生就能辨识忠奸善恶,抓黄牛党一抓一个准。很多黄牛党都很机灵,既然茶社说凭银行卡入门,那他们就多办银行卡,或者租借银行卡,让客人带着匹配的银行卡和门票进入,这办法原本天衣无缝,可惜有狴犴的存在,一眼便将这类人滴溜出来,带去银行一对银行卡的所有人,一下就将他们的小计谋揭穿了。
经过近三炷香的等待,
所有观众都准时入场坐好,开场先是凤一等人的数场表演,等场子差不多炒热了,随着报幕声落下,谢圣与常曦二人上场。
向观众们行完礼,谢圣笑眯眯地以拉家常的口吻说:“听说今天很多人来,都不是为了我和我这些徒弟们。”
台下的观众期待死了,猛盯着常曦看,狂敲桌子、鼓掌起哄。常曦也是头一次上场面对这么多的观众,也是头一次面对如此热烈的期待、喜爱的欢迎,一时间都有点受宠若惊了,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起来,忍不住矜持地抬了一下下巴,忍不住推了一下谢圣的手臂,意思是再介绍介绍他,说点好的。
“我觉得不可能,大家就是冲我来的——”谢圣掸开常曦的手,“这位观众麻烦您克制一下,稍等表演结束再给您签名好吗?谁把他放进来的,怎么还上台了——您买票了吗?”
观众们的哄堂大笑声中,罗老师毒唯头子常曦暴怒跳脚:“买什么票我买什么票!我是演员!谁要你签名,全洪荒谁不知道我最不想要的就是你签名!您什么意思,上台了装不认识我是吗?”
谢圣:“下台我也不认识啊!这样,我猜猜,我们……办银行卡的时候见过?”
常曦:“……”
常曦咬牙切齿:“我没银行卡。”
“嚯,这洪荒还有人没有银行卡呢?”谢圣一拍手,笃定道,“那我就是在登记处见过您了,您来登记贫困补助的。”
常曦:“……”
“我去你的吧!”常曦暴跳如雷,“谁贫困补助,你别装了!你心里还不清楚吗,我这银行卡怎么没的,不就是你收走的!”
谢圣大惊失色:“当着这么多人面你可不要胡说啊,我们俩可没有暧昧关系,你不可以污蔑我拿了你上交的银行卡!”
“??”常曦毒唯狂怒:“谁说这话了!谁说这话了!你这人怎么曲解人意呢!银行卡就不提了吧,我那水镜是不是你给我掐断的,不让我看视频!”
谢圣更慌张了:“没有,我没有和你同居,来人啊,把这个狂热粉拖下去,他喜欢我已经喜欢得疯了!他说和我同居,我掐他水镜儿!”
观众们狂笑,他们可太爱看了,谢圣欺负常曦那劲儿。甭管
常曦说什么,最后都会被谢圣三两句曲解到常曦是他的狂热粉上,把常曦气得够呛,最后脱口而出:“昨晚说好了的这场我给你捧哏,你——”
“哎呀,我昨晚才没有和你在一起!”谢圣故意掐细嗓子,惊慌捂胸。
“哈哈哈哈哈哈!”观众们都替常曦拍桌,谢圣这太坏了。
“……”可能是气过了头,常曦猛地倒了好几口气,反而冷静下来,“你故意的,你就是想哄我下去。我就不下去。”
谢圣这才恢复正常,嫌弃地一扔扇子:“你看那没皮没脸的样儿。我要你干嘛呀,这表演我一个人就行!在场多少人是听我的单口相声长大,又死在坑里的。”
观众们都炸锅了,谢圣这句才扎心呢,一扎扎一窝。
常曦:“您还得意了,您填填坑吧!”
“你管我!你下去下去。”谢圣拿手推常曦。
“干嘛啊,这是我头回表演!你把我轰下去了,这对口相声怎么说啊?”常曦死死抓住桌子。
“自己说啊!我说对口和说单口有很大差别吗?观众主要听的还不是我逗哏?”谢圣收手,这一番争执,两人就入正活儿了。
常曦:“那也有次要呢,得有我捧哏。”
谢圣不屑一嗤:“你?捧哏?你就是聋子的耳朵!”
常曦:“啊?”
谢圣:“配搭儿!”
常曦立马塞话儿:“那我逗得是不如我师父。